!總不能一見面就滾床吧?“不許勾引我!”忘憂對自己的意志薄弱向來頗有自知。
“我偏要!”子穆一個熊抱,將她壓到身下,眼中閃過一絲困惑“忘憂,我該拿你怎麼辦吶?”但轉瞬他又愛意滿滿地啄了啄她的小嘴:“我怎麼也不會想到,當初那個髒兮兮的小丫頭,竟是個絕色美人,更沒想到的是,這美人此刻竟躺在我懷中。”
“哼!你怎麼不說這美人不僅躺在你懷中,還被你欺負了個遍!”忘憂握住他的小兄弟,“你是大壞蛋!他是小壞蛋!你們一起欺負我!”
“可是,美人被欺負的時候,好生享受呵……”子穆翻身而上,兩人又是一番纏綿。
忘憂再度醒來,已是月上中天,這一回合下來,子穆終於體力不支昏然睡去。揉著痠痛的四肢,穿上他的袍子,沏了一壺熱茶。靜靜看著子穆的睡顏,心中滿滿的歡喜,至於喜從何來,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因為表明心跡,不用再躲藏?還是因為那種被寵愛的感覺令她十分受用?她抱膝而坐,陷入沉思。
忽地,有笛聲從竹林深處傳來,如泣如訴,忘憂心中立刻被愁緒填滿。相識、相知、相許、相守,世間情愛悲歡離合,卻總繞不開這八字,只因從相許到相守,委實艱難。
“就算我許你真心,你又能許我什麼?三媒六聘,八抬大轎?你知道我不稀罕那些,子穆,你知道我是誰,我要做什麼。若是成功我便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若是失敗,必會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就算是錯,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你也會隨我走下去麼?”忘憂在他唇上輕輕一吻,“可就算你願,我也不捨得。你值得更好的女子,而不是我這樣的浮萍心性。”起身,沒有絲毫留戀,朝竹林深處走去。或許他早已醒來,只是他不想睜眼,不願面對吧?忘憂如是想。
忘憂前腳剛走,連戰即刻出現,跪在子穆身前,“閣主,她尋著笛音進了竹林深處,要追麼?”
子穆取下毯子上幾縷髮絲,小心收好,“對她,不能逼得太緊。”說著端起茶杯,悠然品茗,神態極是享受,如願以償的喜悅在心中流淌。不過轉瞬,他舒展的眉間即刻緊擰,“備一份大婚賀儀,明日送到董府。董玉痕必須娶蘇婉兒!”子穆語畢,那笛聲也戛然而止,他望向竹林深處影影綽綽,不知所思。
竹林深處的茅屋,燭火已滅,縷縷青煙婷婷嫋嫋。忘憂推門而入,淡淡竹香猶在,人卻不知所蹤。忘憂坐到窗前,自嘲地笑了起來,“其實,一切只不過是你濫情的藉口罷了!”言罷踏月而歸。
隱藏在竹影間的男子,握著碧玉笛子的指節緊了又緊,低聲嘆息:“奈何多情?奈何多情!”
忘憂回到青雲軒客房,暗青早已在此相侯,“去一趟羅剎海,將這個東西交給姬夜尹,一定要交到他手上!”忘憂之所以選擇暗青,只是想借機試探他一番,看他是否恩怨分明,能擔重任。
“是!”暗青倒也不含糊,“女主上,男主上他又回到了達摩洞,終日打坐唸經,不思茶飯,您是不是……”
“什麼女主,男主?暗青,暗族令在我手上,意味著你從今往後只有個主人,便是我!我不想再聽到這些奇(提供下載…)怪的稱呼,下不為例。”忘憂抬手示意他住口。
但暗青還是不死心,“可是,男——了塵禪師他——”
“他要絕食,那便餓死好了!”忘憂想到了塵氣不打一處來,雖說事不過三,可強推這種事,自己又不是M,難不成還上癮?已經被他欺負了兩回去,還想怎樣?!
暗青自然不曉得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只覺忘憂既然在與姬夜尹成親當夜出走,就證明她心中所愛是自家主上。族中對兩人合為一家自然是樂見其成,如此,暗族就不必兩頭聽命兩頭為難,豈不大好?只是見忘憂表情,怒氣還是頗大,也不好再多話,拿了包袱便要退走。
“等一等,”忘憂忽然出聲留人。“麗姬,她還好吧?”
暗青以為她回心轉意頗為高興,誰知聽她問從羅剎海帶回的姬夜尹的小妾,當即頗為失望,“已將她送去洛州離園,除了不適水土,倒也沒個什麼。”
“那就好,吩咐族人替我好生照看她,若是她想嫁人或是自立門戶,就給她足夠的銀兩。你去吧,多加小心。”
“是。”不過籠中金絲鳥一隻,還並非完璧,嫁人?自立門戶?笑話!暗青如是想著,退了出去。
“呃,等等!”忘憂又想到什麼,叫住暗青。
聽到忘憂呼喊,暗青躍起的身子險些扭到,無奈地又見了一回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