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尋他們,她沒有學會依賴別人,不相信別人會不顧生命來救她。”是的,蝶衣根本就沒想過古皓然會不走火熱不大的另一方,而是選擇了衝過火圈搶來跟她一路,所以她以為沒有人來幫助她,所以她沒有等待。
古離等一聽都沉默在當口,古離看了古震一眼,兩人交換了一個外人看不懂的眼神,輕微的嘆了口氣。
緊閉的房門唰的一下開啟了,一頭髮花白的大夫走了出來,靠在門邊的古浩影頓時急忙道:“怎麼樣了?蝶衣怎麼樣了?”站在外間的眾人也都齊齊圍了上來。
那大夫擦了擦額頭的汗道:“欲蛇的毒太厲害,我們沒有能力驅除。”
“你什麼意思?一群飯桶,怎麼這麼沒胡。”古浩揚一個箭步衝上來,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領,滿目通紅的吼道。
大夫駭了一跳,見周圍都是一臉陰森和悲痛的望著他,不由忙連聲道:“等一下老夫還沒有說完,我們是沒有能力祛除欲蛇的毒素,但是六少夫人昏迷前做的措施相當及時,她控制了蛇毒的蔓延,所以她中的蛇毒沒有想像中那麼深。”
一口氣說到這見周圍的人都好像深深的鬆了口氣,忙退後一步接著道:“但是我們還是解不了六少夫人身上的蛇毒,不過,不過,六少夫人好像本身能夠抵抗這蛇毒,雖然我們解不了,但是也好像不致命,我們幾個大夫診斷了下,六少夫人身體有抗體,我們不要什麼解毒藥都給她吃,只需要”
一直站在最後面的古皓然聽到蝶衣沒有生命危險,不由長長舒了一口氣,也不在聽那老頭什麼這個理論,那個實踐的,精神一鬆心中無端覺得煩躁,轉身就獨自離開了。
這一日漾居里人來人往,蝶衣雖然還在昏迷,但是照顧她的人走一撥來一撥,紅淨等連影子都插不進去,喂藥,擦汗,打扇,照顧,全部被華堇等幾個嫂子包了,古浩揚等則拿藥的拿藥,上山收拾火災的上山,善後的善後,唯獨不見古皓然的身影。
第二日天還矇矇亮,雞犬都還沒有起床,早晨的露水打在湖面的荷葉上,分外清新,古皓然站在園子裡的柳樹下,望著園中的小湖發呆,一身衣衫已經微溼,顯然是已經在這晨呆立了一整晚。
古皓然從沉思中回神看了方琉雲一眼,叫了聲娘。方琉雲輕笑著道:“是在為蝶衣的事情煩惱吧,我還沒看過你為一件事情想不通,說出來,娘幫你拿個主意。”
古皓然看了看方琉雲,半響扭回頭看著湖面,有點尷尬又有點煩惱的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前我是看蝶衣什麼地方都不順眼,要是能打倒她,我怕會很高興,可是一直都沒有見過她被打倒的一面,她總是那麼強悍,也那麼距人與千里之外,這點我很甘心。本來昨日看見她受傷,我應該很高興的,她也有躺下的一天,她也會有無能為力的一天,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浩然,講出來。”
古皓然瞪著眼前的湖水,沉默了半響皺眉的道:“可是,我看著蝶衣那個樣子,那麼無力的躺在床上,要靠別人來為她延續生命的時候,我居然心疼的無以復加,我不喜歡她那個樣子,那麼脆弱,那麼不堪一擊,我好想當時承受一切的是我。”
方琉雲聽著古皓然的話,唇邊盪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輕輕拍了拍古皓然的肩道:“我的孩子,我很高興你對我說,你喜歡上蝶衣。”
古皓然聞言一震唰的轉頭看向方琉雲道:“怎麼可能,我一直把她當做我的對手,我一直想的就是怎麼把她擊倒,一直計劃著她對我俯首稱臣,我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冰山?她只是我的妻子,而已。”重重的重複著最後的兩個字,也不知道是重複給自己聽還是給別人聽。
方琉雲呵呵笑道:“浩然,不要急著反駁,要知道一心去想理由掩蓋,其實它本身就說明了你對蝶衣的在意,也許你從一開始就喜歡上蝶衣了吧,只是你不知道罷了,浩然,蝶衣是個命苦的孩子,她有那樣的性格並不是她的錯,有時候後天的環境能很大程度上改變一個人。
娘以前也覺得蝶衣太冷,也許跟你並不是很合適的一對,但是昨天蝶衣讓我重新開始審視她,有時候不經過深思熟慮就出手,那才是真性情的表示,看著蝶衣那一瞬間的動作,娘很心疼,同時也很欣慰,她和夢尋他們都是孃的親人,娘不願意失去任何一個,也不願意看著任何一個兒子痛苦,浩然,喜歡上蝶衣並不是一件壞事情,她值得你去喜歡,值得你用心去對待,我很高興你今天會因為這個事情煩惱,因為你終於開始知道用心。”
古皓然耳裡聽著方琉雲的話,心中一瞬間閃過十多種念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