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便直接問道:“唐大哥,你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明明昨天之前,他對自己還是隱隱有些疏離感的。
可是今天,他卻能感覺到,唐寧對待自己的的態度裡面,有著像師父和白二哥一樣的包容和寵溺,就好像……就好像自己也是他的親人一樣。
唐寧沒想到安然會問的這樣直白,他先是一愣,隨即笑道:“我這不是有求於你麼?”
他見安然面露疑惑,便故意逗他道,“我這雙腿,能不能站起來,就要靠你了。所以我不提前給我的主治醫師打打溜鬚,萬一他不好好給我治病,可怎麼辦呢?”
“你終於肯讓我看看你的腿了?”安然聞言先是狂喜,見唐寧笑著點頭,終於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隨即,他認真的道:“唐大哥,你就是不這麼做,我也會盡全力幫你治病的。”他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有些鬱悶的道,“我又不是那個賈仁亮,酒後上班,還開錯刀。”
唐寧被他的話逗樂了,見他似乎對那天在醫院的事情有些耿耿於懷,便安慰道:“你放心,那個賈仁亮會得到懲罰的,他舅舅就是想包庇他,也沒那個本事。”
他柔聲道,“你要是希望的話,我也會在後面推手,努力幫忙肅清醫療系統的歪風邪氣的。”他深深的看著安然,心道:只要是你的心願,做哥哥的都會盡力為你達成的。
不過安然此時的關注點,卻完全不在賈仁亮身上。他此刻只是一臉期冀的看著唐寧,躍躍欲試的道:“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給你治病?現在吧?現在好不好?”
唐寧被他那心急的摸樣逗笑了,他故意搖搖頭:“不行。”然後見他因為自己的話瞬間垮了臉,便又妥協道,“起碼我們先把午餐吃了,再開始吧……”
於是,在安然的催促下,兩人迅速的解決了午餐。之後,安然讓唐寧坐在床上,雙腿懸空,他自己洗淨了手,來到床前蹲下,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緊張的心跳,一臉嚴肅的看著唐寧的雙腿。
唐寧被他緊張的小摸樣,弄得也有些不自在了起來,他哭笑不得的道:“小然,你是個大夫啊,而且你治好過那麼多的病人,不要表現的比我這個病人還緊張好嗎?”
安然一邊把唐寧的褲腿向上挽至膝蓋,一邊道:“我當然會緊張了!你好不容易才答應讓我幫你看病,萬一沒有辦法治好,我會很內疚的。”
唐寧坐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安然那毛茸茸的頭頂,強忍住了上去摸一摸的衝動,嘴裡卻道:“沒關係的,就算你現在沒辦法,我也會一直等,一直等,等你把我的腿治好的那一天。”
面前的人,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弟弟,別說他現在是在幫自己治病了,就算他要用針把自己紮成刺蝟,自己也心甘情願。
接下來的時間裡,安然沒有再說話,只是認真的在唐寧腿上的各個穴位按揉,並不時抬頭詢問他的反應,雖然唐寧一直搖頭,但是他也沒有氣餒,只是一個穴位一個穴位的慢慢按過去。
直到腿上所有的地方都被按遍了,唐寧依然搖頭說沒有感覺。安然才拿出銀針,在唐寧腿上的幾個重要穴位刺下,同時還在嘴裡不住地問:“有沒有感覺?痛不痛?”
唐寧看著安然為自己忙得額上見汗的樣子,頗有些不忍,但是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搖頭道:“不痛,沒感覺。”
安然聞言不由得低頭沉吟,心下對唐寧的病情有些納悶:要說是他的腿部神經已經壞死,可是他膝蓋以上的部分卻有知覺。可是自己已經用銀針加深對穴位的刺激了,卻還是沒有半點反應……怎麼會這樣的?
除非……他突然眼前一亮,問道:“我好像聽說你之前曾經被黃國手醫治過,對吧?”
唐寧點點頭,有些疑惑的問道:“是的,這和我的病有關係嗎?”
安然道:“我還不確定,他是不是給你用過針灸?你當時有感覺麼?”
唐寧回憶了一下,面色有些陰鬱的道:“一開始的時候是刺痛,後來痛的受不了了,就開始麻,最後就一點知覺都沒有了。”
安然聞言低頭想了好半天,才忍不住嘆了口氣,看向唐寧的目光欲言又止。唐寧見狀笑笑,反倒安慰他說:“我的腿已經這樣了,我早已經對治癒沒有什麼希望了。所以你不用在意,有什麼就直說,沒有關係的,我能承受得住。”
自己的一雙腿,換弟弟回來,在他看來已經很值得了。
安然搖搖頭,皺眉道:“我覺得你的情況,是因為車禍造成你腿上的經絡堵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