幌�10個超微型攝像頭,使得安然的診所成為除了京城中某些大院之外最安全的地方……
安然對自己已經被白奕辰重重保護起來的現狀一無所知,只是隱約感覺到一夜之間,周圍似乎多了許多貌似質素不錯的保安人員。在知道是白奕辰安排之後,他心裡的確為了白奕辰對自己的重視小小的甜蜜了一下,隨即便陷入糾結當中。而這次,讓他糾結的物件不是別人,而是王府火鍋的老闆——季景。
自從千年堂開業的第二天起,診所每天上午一開門,季景便準時前來報道。中午的時候,他會叫自家飯店的服務員送兩人份的午餐過來,然後一直待到診所晚上關門,才悠閒的離開。
診所沒有病人的時候,他就東拉西扯的和安然聊天,有病人的時候,他便一聲不吭的坐在一邊看安然給人治病。偶爾還會在安然忙不過來的時候打打下手,陪等待的病人聊聊天什麼的,儼然一副醫師助手的摸樣。
安然一開始並沒有在意,他以為季景的行為是對自己的針灸術感興趣,而整天待在千年堂,也是閒著無聊一時興起的結果,這種興趣過一陣子便會消退了。
可是誰知這人在自己的診所一待就是一個禮拜,不但絲毫沒有厭煩的樣子,反而態度越來越熱情,看向自己的眼神也越來越熱烈。害得每天來接他下班的白奕辰的臉色陰沉的簡直能滴出水來,也害得他像做錯事一樣每每面對白二哥嚴肅的臉便心裡發虛。
可是畢竟來者是客,再說人家又沒妨礙到自己,實在沒有理由趕人家走,弄得他心裡七上八下,進退兩難。
隨著白奕辰身邊的低氣壓一天天的嚴重,安然實在憋不住了,便在季景又跟自己東拉西扯閒聊的時候開口問道:“季老闆,您天天來我這裡,應該不是為了找我聊天吧?您到底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季景一點沒有被人戳穿心事的尷尬,他毫不在意的一笑:“我是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不過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到我。”
安然沒有接話,只是給季景倒了杯茶水,靜靜的等他繼續往下說。
“我原本是個軍人,隸屬某師特種部隊。”季景收起了臉上慣常的笑容,有些嚴肅地說道,“由於在役期間表現優異,我從部隊畢業後,便直接被上級調派去他兒子唐寧的身邊保護他。他人很隨和,沒有什麼架子和壞毛病,而且在京城第三代的衙內圈裡,是個不可多得的知道上進的人。”
說到這裡,季景臉上的表情突然顯現出痛苦:“三年前,我們在一次外出中不小心出了車禍。當時由於我的疏忽,唐寧被汽車爆炸的餘**及到。雖然因為及時送到醫院,生命沒有危險,但是他的臉被碎片毀了容,雙腿也差點被截肢。儘管最後醫生拼盡全力保住了他的腿,但是同時也下了斷言,他從此再也不能走路了。”
“我心裡非常愧疚。如果我當初不是那麼自負,如果我能早點注意那輛跟在我們後面的車子有異樣,說不定就能躲開那場車禍。這一切也都不會發生,更不會害他成了今天的樣子。”
說到這裡,季景精緻的面容甚至有些扭曲:“自從醫生下了斷言之後,他就不顧長輩的勸阻,搬離了自己的家,也拒絕與他們聯絡。我們在外面買了房子,開了個飯店,生活在一起。三年來,我一直沒有放棄讓他重新站起來的希望。我悄悄的在唐家的幫助下,帶著他幾乎找遍了國內外所有最優秀的醫院和大夫——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會去努力嘗試。但是很可惜,他們都在看過唐寧的腿之後束手無策,甚至京城最有名的黃國手在看過他的腿之後,斷言說他的腿能夠保住已經是奇蹟,想站起來,是根本沒有可能的事情。”
季景緊握著拳頭,痛苦的低吼著:“但是我不相信!我也不甘心!我不能看著這個原本寬容自信的人,一天天變得孤僻、自卑。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另一個奇蹟發生!哪怕付出任何代價,只要能夠治好他的腿,我都願意去試一試!”
他突然抬起頭,用熱烈的眼光看著安然:“直到我無意中在飯店看到了你,你那一手絕無僅有的針灸術讓我震驚。於是我便開始留意你,想辦法接近你。還給了你我的名片,在你開業那天親自來你的診所幫忙。”
“你知道麼?開業那天你的表現讓我震驚,也讓我欣喜,看著你僅僅用幾根銀針幾粒藥丸便將瀕臨死亡的人從生命線上拯救回來,我突然覺得我的預感沒錯,或許你就是我要找的最後一絲希望。”
“我知道我這幾天的行為給你帶來了困擾。我很抱歉,但是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近距離看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