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想找我報仇可以啊,你只要拿刀子捅進我的胸口,我死在你面前不就一了百了?你又何必連累半容呢?”劉衍說著又朝她走了兩步。
永明這時已經退到了牆邊,她眼中飽含嘲弄,開口又是與她格格不入的悲涼的聲音,“他說的對,殺了你很容易,可是要讓你痛苦地活著,才算是真正的報仇,你也該嘗一嘗那種苦痛的。就算我失敗了,還有人會幫我報仇,他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那樣的話,就算我現在就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劉衍被她的神情觸動,卻還是冷靜問道:“他們是誰?”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永明妖冶一笑,忽然從袖口抖出一柄匕首來,手臂一抬就要往劉衍揮去。
劉衍第一反應自然是後退,可是令他吃驚的是刀子並沒有往自己身上砍的意思,轉了個彎便刺進了她自己的心口,動作之流利到一氣呵成,顯然是事先有過準備。
“你這是幹什麼?”劉衍扶著她滑到的身子,忙回頭對楚沉夏道,“快去把半容找過來。”
與此同時,建康城內,景旡心口一陣抽搐,痛得他躬身跪倒在地,胸口不知在翻騰什麼,似乎要把他整個人都身體都揉成一團。
“噗……”
景旡看著自己噴出來的血將院子裡的草染紅,只聽得耳邊傳來極其刺耳的鳴叫,隨即是一陣天旋地轉倒了過去。失去意識前,他似乎感受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正跑向自己。
無盡的黑暗之中,只有一束陽光從一旁照進來,景旡迷迷糊糊地,想要睜眼,卻睜不開,可是他卻能看到眼前這一幕。
面前閃過一個人影,像極了永明,她回頭朝自己一笑便跑向了光束的來處。景旡努力睜眼,想要看清永明,可是等他努力睜開眼睛後,那光和永明都不見了,只剩下無盡的黑暗。
隨即是一聲又一聲低沉的呼喚,“景旡……景旡……”
“老頭子。”景旡睜眼看到黎浮,淡淡一笑,可心口傳來的疼痛卻立馬讓他笑不出來了。
黎絡聽到動靜,連忙湊到他面前,景旡看著她發紅的眼眶,十分痛惜道:“讓母親擔心了,是孩兒不孝。”
“你覺得怎麼樣?心口還痛不痛?昏迷了三天,應該餓的不行了吧?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面對黎絡接二連三的問題,景旡一怔,見黎浮黑沉著一張臉,似乎察覺到了馬上,忙道:“我想吃母親做的雞蛋麵。”
黎絡聞言,連身應下,便疾步出了門,黎浮這才開口道:“你母親對你不是一般的關心啊。”
“母親良善,真心拿我當義子看待,我又拿她當生身母親對待,她又怎麼會不感動?老頭子你別多想了。”景旡解釋道。
黎浮撇了撇了嘴,並沒有接話,景旡只覺得心口彷彿裂開了一般地痛,齜牙咧嘴還不忘黎浮道:“我這是怎麼了?是永明出什麼事了嗎?”
好不容易等痛勁過去了,可是景旡卻還是沒有聽到黎浮的回答,忍不住催促道:“永明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生重病危在旦夕?你託人帶藥給她了沒?”
“她不用吃藥了。”黎浮看著景旡的神情,吞吞吐吐地,竟不敢直說。
景旡詫異道:“不用吃藥了?為什麼?”
黎浮已經這麼說,他會明白,卻沒想到他沒有拐過彎來,於是又道:“她死了。”
景旡如被雷劈中一般,心臟彷彿被人活活撕扯開來,喉口一個滾動,當著黎浮的面吐出一大口血來。
“你說什麼?”景旡抓住黎浮來扶自己的手臂,搖頭問道。
黎浮怔怔地看著他的眼睛,嘆了一聲,偏過頭道:“誰知道永明的性子這麼烈?竟然想到用死來誣陷劉衍。”
“我不信,你說過了,她死了,我也會死的,那我怎麼還活著?”景旡抓著他手臂的手越抓越緊。
不等黎浮開口,景旡又接二連三吐出幾口血來,面前的被褥已經被血染紅,他的衣襟手臂上全是點點血跡,看上去十分地可怖。
“你說話啊,你告訴我!她怎麼可能會死呢?”景旡激動地拉扯著他的袖子,黎浮狠心甩開他的手臂,站了起來背對他道,“你知道的,就算她現在不死,也沒有多少日子了,她現在死和過幾日死有什麼差別嗎?”
“那我為什麼不去死?”
身後傳來撕心裂肺地一句問話,黎浮從未見他有過如此失控的時候,想到他也沒有多少日子存活,淚水便爬滿了臉龐,他抖著嗓子道:“我用藥物控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