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夫人懷著孩子,稍有閃失,誰擔待的起?哪知枇杷剛將腦袋探出去,卻被人抬手一擊,登時暈倒在旁。&iddot;陸琮得知二皇子逃脫的訊息,立馬帶著人馬全力捉拿二皇子。就在此刻,卻聽到了妻子失蹤的訊息。陸琮攥著韁繩的手登時青筋突起,一下子就知道是何人所為。沿著二皇子府馬車行蹤,陸琮一直追到了城門。可如今,城門早已關上,誰人都出不去。陸琮披著玄色披風,騎在馬上,清雪紛紛落在他的頭髮上、衣袍上。他命人讓弓箭手將二皇子的馬車團團圍住。二皇子卻沒了顧忌,自然絲毫不畏懼,他駕著馬車,然後抬手將身後的馬車簾子掀了起來。馬車內,紀漣漪手裡拿著匕首,正抵著姜令菀的脖子。紀漣漪道:&ldo;榮世子,若你絲毫不顧忌你夫人的性命,那就放箭好了。我和二皇子都不怕死,只不過有榮世子夫人作伴,黃泉路上也不寂寞。&rdo;姜令菀能清楚的感覺到,那冰冷的匕首貼在她頸脖處的面板。她素來畏寒,此刻寒風灌入,更是冷地直打顫。可惜紀漣漪雖為女子,卻是個從小習武之人,她手上又有匕首,她若是輕舉妄動,以紀漣漪的性子,興許真的會要了她的命。這匕首的冰涼感覺,讓她覺得有幾分熟悉。紀漣漪原是英氣俏麗的容貌,也彷彿漸漸扭曲了起來。上輩子,她就是死在紀漣漪手裡的吧。……也不知陸琮,有多傷心。遠遠的,她抬眸看去,看著馬背上的陸琮,她的夫君。雪沾了滿身,有些狼狽,可她瞧著,陸琮還是一如往常般瀟灑俊逸,只是臉上卻沒有往昔的淡定。她最喜歡看他騎馬的樣子,若是這回真的沒命,死前還能看上一回,倒是知足了。姜令菀這會兒倒是心態極好,彷彿看著陸琮,她什麼都不用怕,包括死。可是‐‐紀漣漪掐著懷中之人的脖子,將匕首抵在了姜令菀的小腹上。姜令菀呼吸急促,身子冷,可背脊卻出了一身的汗。紀漣漪見陸琮陸琮驚恐之色,突然笑了起來,道:&ldo;我和二皇子兩條命,榮世子夫人,加上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是兩條命。值了。&rdo;陸琮面色冰冷,周身的寒意比之漫天的大雪還要冷上三分。他道:&ldo;你想如何?&rdo;二皇子知陸琮最寵愛這個妻子,說道:&ldo;開城門。只要你開城門讓我們出去,待我和漣漪到了安全的低昂,自會將你的妻子完整無缺的歸還給你,否則……就算我們死,也要拉上你的妻兒。&rdo;雪越下越大。陸琮騎在馬上,披風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眸底亦是一片陰鷙。身旁奉旨同陸琮一道捉拿二皇子的將領有些畏懼,卻還是不得不提醒大局為重,則道:&ldo;榮世子,這使不得……&rdo;陸琮置若罔聞,道:&ldo;下令讓守衛開城門。&rdo;&ldo;榮世子……&rdo;陸琮看著紀漣漪抵在妻子腹部的匕首,又見妻子面色慘白,卻絲毫沒有畏懼之色,則音色冰冷的重複了一遍:&ldo;開城門!&rdo;?☆、大結局7&iddot;漫天大雪,本就是天寒地凍。姜令菀畏寒,這會兒冷得直打哆嗦。她幼時被衛國公府一大家子寵著,嫁給陸琮之後,千嬌百寵,也沒有受過半點委屈。她這十幾年所享受的榮華富貴,是別人幾輩子都羨慕不來的。她不怕死,但是她不想死。好在紀漣漪覺得她是不會武功的弱質女流,並未將她捆綁。姜令菀輕輕搓了搓被凍紅的雙手,然後朝著脖頸處摸了摸。低頭一看,白皙的指腹沾著些許血跡。只是天太冷,脖子上的血跡也很快凝結了。姜令菀凍得幾乎失去了知覺,所以也感受不到這絲絲痛感。她攏了攏身上的厚厚斗篷,將自己裹得緊些,斗篷之下的右手,卻緊緊貼在小腹之上。她只願腹中的孩子沒事。紀漣漪見她不哭不鬧,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她心裡是恨極了姜令菀,可是二皇子不許她胡來,她才什麼都不做。馬車行了一段路,二皇子知曉陸琮的本事,明白就算此刻他們出了晉城的城門,他手裡頭有姜令菀在,陸琮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至於馬車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