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呢?她實在無法面對那個老人,略一思索,蘇染答應了下來。
見蘇染點頭,子牧的高興之色溢於言表,他欲言又止,拿著筷子的手也是放下又拿起來好幾遍。
蘇染奇怪的看著他,不禁笑了一下,“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有事就儘管跟我說,不要吞吞吐吐的,跟我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蘇染笑他。
子牧忸怩了半天,才不好意思的張口:“那個,我想把這裡的房子作為婚房,蘇然姐,你佈置的時候,能不能,能不能佈置的溫馨一點。。。”
一個大男孩說這些,是比較難為情,子牧說著說著,臉頰上竟然飄起了一抹紅暈。
蘇染笑著搖頭,真是小孩子啊,年紀小真好,最少還能保持心動,還能保有對愛情
tang的憧憬,不是嗎?
“那有什麼不行的,不過,我很好奇啊,你看上哪家的小姑娘了?跟蘇然姐說說?”
蘇染一臉八卦的看著子牧,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姑娘可以馴服子牧這匹看似溫順,其實骨子裡很脫韁的野馬。
子牧更加的不好意思,他夾了一筷子菜放到自己碗中,頭都要埋進碗裡面:“哎呀,蘇染姐,你就不要問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呵呵,好。”
說幹就幹,吃過飯,子牧拉著蘇染,直嚷嚷著要把她的東西全部都弄到這邊來。
蘇染訝異,她只是來這邊看幾天房子,順道看一下師傅們裝修,不需要把家都搬來吧?
子牧卻倔強的拉著她:“不行,蘇染姐,這邊的裝修好好久,你要是不住過來,天天跑多麻煩啊,咱們這就去搬東西。”
蘇染犟不過他,只得由著他把自己塞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
車子開的很快,不多時就到了。
電梯門一開,喬鎮遠的身影又映入了眼簾,真是不出自己的所料啊,他還真是執著,子牧狐疑的看著那個站在蘇染家門口的老人,問她:“蘇染姐,那個老頭是誰?你認識?”
蘇染搖搖頭,“不用在意他,我們先走吧。”
喬鎮遠在門口,她肯定是不能進去拿東西了,而且,現在只要一看到喬鎮遠,她就覺得莫名的不舒服,好像曾經跟母親一起經歷的那些辛苦如同舊電影一樣,來來回回的在腦海中一遍遍的放映。
電梯門還沒關上,喬鎮遠卻先看到了他們,他畢竟老了,疾走了幾步之後就跌倒在了走廊上面,他眼神渾濁的看著蘇染,沒有說話。
看著他跌倒,蘇染終究還是不忍心,撇開她是自己的父親不說,畢竟,他還是雲深的爺爺。
她還是走了過去,扶起了喬鎮遠,開啟門,子牧和蘇染一起將他扶進了屋子,蘇染開口:“子牧,你去藥店買些藥過來。”
子牧答應著,出去了。
蘇染給他擰了一條冷毛巾,覆在了他的腳脖子上,喬鎮遠動情的叫了她一聲:“染染。”
做完這一切,蘇染抬起頭,看著他:“喬老爺,我做這些不是已經承認你是我的父親,而是為了雲深,我不會回去喬家的,請您也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好嗎?”
喬鎮遠眼神暗了一暗,當初他們母女離開,他也曾經撕心裂肺的痛過,然而,畢竟是到了現在這一步,蘇染這樣他也能夠理解。
原本叱吒風雲的人物如今坐在這裡,也只不過是一個渴求被原諒的平凡老人而已。
蘇染不忍心看他這樣,起身,給莊清打了一個電話。
“莊姨,你在哪裡?”
“我在封先生這邊呢,怎麼了?染染?”
接到蘇染的電話,莊清也是有些意外,蘇染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喬老爺在我這裡,莊姨,你要是方便的話,能過來把他接走嗎?他剛才摔了一跤,腳脖子好像有些嚴重。”
莊清答應了一聲,想了想,還是說:“染染,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你。。。”
蘇染明白,莊清的意思是,讓自己最好是可以接受了他,可是,她不是自己,如何能理解自己心裡的痛?又如何能理解母親曾經遭遇過的傷痛呢?
掛了電話,蘇染拿了一條小毛毯,蓋在了喬鎮遠身上,正好子牧從外面回來,拎著藥包,蘇染仔細認真的給他敷了,才站起身,“喬老爺,一會兒莊姨會過來接你,我先走了。”
她沒有再看喬鎮遠,拉著子牧離開,喬鎮遠在身後叫她的名字,蘇染也沒有理會。
子牧依舊一臉狐疑:“蘇染姐,那個老頭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