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術刑不多解釋,只是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鈀展點頭表示明白,向旁邊的人叮囑了幾句,然後快步追上夏婕竹,開車載著她朝著沙豐方向駛去。
唐術刑等到那輛汽車消失在叢林小道之後,這才轉身朝著遠去的顧懷翼追去。
追上顧懷翼,唐術刑抓過他提著的袋子,扛在肩頭,抓著一摸,發現那袋子中竟然還裝著他的龍麟刃。
唐術刑提著袋子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些事?”
“我不是先知。”顧懷翼笑道,“我只是覺得你會跟著我一起去,而且,你認為尚都高層會這麼簡簡單單的放夏婕竹離開?要是這麼簡單的話,尚都早就崩潰了。”
“對,是我大意了。”唐術刑點頭,知道自己犯了一個極其低階的錯誤。
“你會不會阻止我?”顧懷翼忽然停下來,看著唐術刑問。周圍依然環繞著那些教徒口中誦出的尚都誓言。
“阻止你什麼?”唐術刑問。
“復仇。”顧懷翼立在那,看著唐術刑的雙眼,希望能從對方的眼睛中找到真正的答案。
“我如果阻止,你就不去做了嗎?”唐術刑只是反問。
顧懷翼微微搖頭,唐術刑深吸一口氣,繼續上路“那你還問。”
兩人又一直步行了近一個小時,才進了清萊府中心,沿途他們所看到的不是白衣教徒。就是被傭兵堆砌在一起的屍體,屍體沒有被分開,被暴徒殺死的平民和教徒的屍體,被士兵們擊斃的暴徒們的屍體全部混在一起,周圍飛舞著大堆的蒼蠅和其他不知名的昆蟲。
房屋、牆壁、電線槓、交通工具上全是槍眼,部分房屋因為暴徒汽油瓶的襲擊,早就被燒得只剩下框架,路上幾乎看不到一輛完好無損的汽車,零星的槍聲依然在城中不時響起。那些三五成群朝著沙豐方向走去的教徒們已經麻木了,不會再因為突然響起的槍聲而嚇得縮排角落中躲避。
只是一夜,一夜間。尚都就將原本自己得靠鄭國淵控制的清萊府給牢牢抓在了手中。而且周邊的清孔、湄佔、潘縣都被他們用相同的方式控制,將這些已經形成了無政府狀態的城鎮納入了尚都的地上版圖之中,還將大部分來這裡的人,變成了他們的教徒。
這些忠心不二的教徒們,在獲得平安之後,一部分開始決定去尚都朝聖。另外一部分則留下來,照顧著那些並不是教徒的人們,試圖用這種人類最基礎的情感方式去說服他們成為自己的同伴。
宗教是可怕的,越是簡單的所謂宗教越可怕,整個尚都教的中心理念就是末日論。經文誦詞也只有那麼短短一句話,即便是這樣。這個教派的人數卻在以幾何數字攀升。
唐術刑覺得很奇怪,八方和沙曼動力聯合,控制了大半個非洲,而在非洲海峽對岸的歐洲只樹立起了一道道防線,加強了海上的巡邏,對非洲內部發生的事情根本視而不見。他們並不是不顧及自己在非洲的利益,而是現在除了保證自己國內的安全之外,再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
顧懷翼四下找著可以使用的汽車,而唐術刑則心急如焚地想借這個機會去阿玥的酒吧,聯絡下詹天涯或者田夜寒,將沙姜王的訊息告知,同時希望田夜寒加快建立那支傭兵部隊的速度,否則便真的來不及了。
“這輛車還能用!”顧懷翼發動了一輛破轎車,那轎車連標誌都丟失了,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廠家生產的,只能從發動機那如撕布般的破爛聲音可以聽出,有一定的年頭了,只是希望能撐著開到曼谷。
兩人上車,先開向阿玥的酒吧,但酒吧已經關門了,大鐵鏈子鎖著門,外面的大鐵門也死死關上,周圍也沒有屍體和血跡,看來在事發之前阿玥帶著阿玲就離開了。
“這下麻煩了。”唐術刑從車內看著緊閉的大門,“這婆娘一消失,我們根本不知道該上哪兒去找她。”
“那邊有個人,好像是個傭兵。”顧懷翼看著前方高牆拐角處有個傭兵在那探頭探腦看著他們,手中提著一支ak200突擊步槍,但並沒有試圖攻擊他們的舉動。
“我下車看看。”唐術刑從袋子中摸出一支手槍,上膛後插在後腰,然後開門離開,舉著手朝著那名傭兵走去,而那名傭兵在仔細觀察了車內的顧懷翼之後,並未舉槍,而是示意唐術刑將手放下來。
“你們一個姓唐,一個姓顧?”傭兵操著國內南方口音問。
唐術刑點頭“對。”
“我有個口信帶給你。”傭兵看了一眼酒吧,“酒吧老闆娘讓你們有事去曼谷素坤逸找她,她在那裡有個酒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