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知來歷的,這是接人參的時候有些地方怕只用膠水強度不夠,所以用大頭針加固了,不過大頭針通常都會仔細隱藏,一般很難看出端倪的。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怎麼一下子就把這針拔出來了。
這種事情通常是不會發生的,這讓攤主有些警惕起來,這個人一下子抽出了那根大頭針,很有可能是個行家,沒準就是故意找茬來的。不過看看張揚他又覺得不像,難道這傢伙真是瞎貓遇到死耗子?
不管張揚是怎麼會一下子揪出這個大頭針的,先前買人參的年輕人已經產生了懷。看看張揚手裡的大頭針,又看看那支人參,一時狐疑不定。
“喲,對不住!好像弄壞了!”張揚輕笑一聲,飛快地將大頭針插了回去,也不知他怎麼一弄,當他再次放下的時候,那支人參又和他剛拿上手時一樣了,看上去完美無瑕,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真漂亮!不是嗎?”張揚看著那人參說了一句,扭頭朝那對小夫妻微微一笑,轉身走了。
有一瞬間,那攤主覺得自己剛才一定是幻覺,人參原封不動地放在眼前,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大頭針、根鬚斷裂似乎都是幻覺,就連剛才忽然出現而又倏然而去的張揚也是幻覺。
不過那對青年夫妻的叫聲終於讓他明白這些都不是幻覺。那男子還手捧那支“參王”發愣的時候,女人卻已經反應了過來。
“這人人參是做過手腳了!”那女人忽然叫了起來。
這一叫,男人也反應了過來。跟著叫道:“老闆,這怎麼回事啊?這人參我不能要了!”
“唉,怎麼不要了呢?你看看這麼好的參你哪兒找去?”
那年輕人又仔細看了一遍人參。依然看不出破綻。但是剛才張揚手裡那根大頭針卻彷彿似刺在了他地身上。讓他渾身都不舒服。
“反正我不要了!東西還你。退錢!”男子地聲音異常堅定。
張揚早已離開了那糾紛中心。儘管劉大路說這些“工藝參”是用來撐門面地。可是如果有機會。就比如今天這樣。那些攤主還是會把工藝參當參王賣地。當然今天這個並不算太黑心。沒有真正開出“參王”地價格。不過以次充好那是肯定地。最主要地是他這種買藥地行為是一種欺騙。
但是張揚暫時顧不得這件事。就如劉大路說地。這種現象在市場上實在是司空見慣。就算自己把這個攤位地十幾支工藝參毀了也解決不了這個市場地問題。關鍵還是要建立一個誠信地良好風氣。
還有一個讓張揚暫時放開這些事情地原因是他剛接到一個電話。打電話地叫張嘯全。是省公安廳派來與他聯絡地。
如今相對來說。顯然先要對付地是阿古、搖頭強之流地公然製假、售假。在此之前張揚不想弄出太大動靜來。對於這種公然製售假藥地行為。必須一網打盡。挖出幕後黑手。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引起震動。
現在既然省公安廳和省藥監局插手了,那麼這件事就完全可能深層次地挖掘下去,藉著這個事情,在整個勝丘展開一個打擊製售假藥的集中整治活動。到時候這種“工藝參”們估計也會有所收斂。在此之前他並不想驚動阿古他們。
張揚接了電話,便說市場也看了,明天還要參加藥品交易會,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吧!於是大家又坐上劉大路借來地那輛越野回了賓館。不過沒多久,張揚又帶著韓克和劉大路去了一家茶樓。
“老大,你怎麼知道這麼偏僻的一個茶樓的?”劉大路把車開到張揚指定的茶樓的時候,有些奇怪地問。
也難怪劉大路奇怪,他在這勝丘也算是對地面很熟悉的人了,卻也不知道這裡還有家茶樓。而張揚不過昨天剛來的卻指名道姓地要來這麼一家有些偏僻的茶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張揚說著率先下車。
這個地方是張揚對劉大路說的是沒錯,不過卻不是張揚選的。選擇地方地人這會兒正在上面等著張揚呢。
張揚按約敲開二樓一個包房的門的時候,便有人站起身迎了上來。
“你好,你就是張院長吧?”說話的是個頗為結實的漢子,個頭不算高,非常敦實。雖然穿著夾克,可是可以明顯感覺他胳膊上肌肉的鼓脹感。
見張揚點頭,那人又道:“我是省公
總隊隊長張嘯全”
張嘯全說著又指了指一旁一位帶著眼睛的男子道:“這是省藥監局的王處長。”
“你好,我叫王倫。藥品市場監管處處長。這一次感謝張院長舉報製售假藥團伙,這是我們工作做得不夠啊,趙局長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