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掉了四五分鐘,下方都出現了一個很大的沙丘,許是上面黃沙嚴實了,這才沒有了黃沙流淌。我也勉強能站起來了,四周一片漆黑,腳下硬邦邦的,這裡的空氣帶著一股發黴的味道,就像是好多年都沒有過空氣流通了一樣,聞著讓肺子很難受。
很難受就不說了,我開啟了九龍黃金瞳竟然也依舊是一片黑暗,我知道這裡沒有任何法術結界,這裡的黑暗是純自然的。好在揹包還在,我記得臨出發的時候,溫瑩瑩往我包裡裝了好幾個熒光棒,我那時還開玩笑說是去沙漠又不是古墓,沒成想如今還真派上了用場。
派上了用場的熒光棒散著暖暖的綠光,雖然有點瘮人,但也照射出去了五六米的距離。我發現腳下是青石板,旁邊是牆壁,上面貌似還有好些色彩,不過因為歲月的原因都已經模糊了。我又取出熒光棒敲打了片刻,讓它們發出熒光後,就依次丟到了不同的角落。
角落中的熒光棒盡情的釋放著光芒,漸漸讓這個地方變得透亮。我發現這裡竟然是一處大殿,有小半個足球場那麼大,大殿中有好些的石頭柱子支撐著棚頂,至於棚頂是什麼就看不清楚了。熒光棒的光芒也就只有這些亮度,可那光芒依舊不屈不撓的散發在黑暗中,周圍安靜的落針可聞,死靜死靜的讓人心中很不舒服。
不舒服的感覺在身體上蔓延,就像是有一隻只惡鬼在你身前身後,用森寒的長指甲在你身上滑來滑去,又涼又疼的膽戰心驚。在那爬滿灰塵的石柱旁邊,大廳的盡頭,時不時有幾聲咔咔的怪叫。許是這裡沉寂好多年了,突然有空氣進來這裡,讓周圍的一切都不適應。
不適應也的適應,誰叫如今我已經來了這裡。我發現空氣中飄蕩著很多飛灰,在熒光棒的照耀下,散發著黃綠相間非常迷人的光芒。仔細看去,周圍都籠罩在朦朧之中,讓氣氛變得陰森古怪,我吸了口氣,想要讓這種古怪消失,不了反而變得很濃郁。
濃郁的光芒還有中間靠牆的那張椅子,看起來雖然非常的普通,但就是有一種吸引眼球的感覺。那張椅子就安安靜靜的站在那,亙古都未曾挪動過,更像是威武不屈的將軍,站在那裡就仿若雷打不動一樣屹立不倒。在那椅子的四條腿上,黑暗的深處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飄了出來。
飄了出來的氣息遊蕩到我跟前,吸了吸,裡面有一股非常清淡的味道,是檀木。檀木椅子怎麼出現在這座大廳中,不倫不類的給人感覺很奇怪。我緊了緊衣襟給自己壯了壯膽子,抬腳走了過去。沒幾步我就停了,那椅子不對勁啊,相隔這麼遠我就看到上面刻滿了符文。
符文一個個和小蒼蠅一樣,密密麻麻的刻滿了椅子,要是密集恐懼症的人看了一定受不了,這椅子太嚇人了。沒弄清楚情況之前,我還是站在這裡弄明白再說吧,我仔細的瞧著那椅子,過了三十幾秒我突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沒害怕,因為這不是新鮮的味道。
味道有點陳舊,顯然應該是好些年的血跡了,又看了幾眼,我嚇的渾身一哆嗦。那血跡竟然被當做油漆塗抹在椅子上,怪不得我第一眼看到就覺得很陰森駭人,原因竟然是這個。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看著應該是某座古城很重要的一處宮殿,這裡應該擺放著一張寬大的豪華椅子才對,怎麼木椅子。
木椅子渾身散發著冷幽幽的氣息,看著讓我心裡很不舒服,本能的就想要遠離。退了幾步,突然就看到椅子對面那面牆的牆角出現了個身影,嚇的我差點媽呀一聲,連忙捂住口鼻再仔細一瞧,不是我看花眼了。那裡確實有個人,還是個穿著霓裳的女人面靠著牆站著背對著我。
背對著我的模樣很奇怪,不是標準的站立姿勢,倒像是伸手摸著牆壁。我心中突突突的往外冒涼氣。這個女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剛才進來的時候明明什麼都沒看到啊。而且突然在這個地方出現,這女人到底是人是鬼。想到鬼,我心裡的涼氣突然冒出了一層,全身繃緊的往後退。
退了幾步就碰到了一根石柱,後背靠著東西了,心裡才覺得踏實了許多,也不那麼難受了,就打算開啟九龍黃金瞳看一看。那女人就像是知道我要幹什麼一樣,她說你不用看了,我是鬼,已經在這裡生活了一百多年了。這一句話,直接讓森寒的氣息上升得到頂點。
上升到頂點還不算,就見那地面咔咔咔的結了一層冰霜,在熒光棒的作用下散著冷幽幽的綠光。冰霜還在延伸,也不過才一兩分鐘的時間而已,整個大廳的地面就覆蓋了一層,踩在上面咔咔響讓心中無比冰冷。我悄悄握住了黑金劍的劍柄,要是這傢伙敢過來,我一定一劍把她給斬了。
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