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擼袖子,臉上寫滿了不爽,袖子被挽到了肘關節以上的部分,他絲毫不以自己的力量為恥,大言不慚道:“雲雀我要替你父母教訓你,你怎麼看?”
聞言云雀恭彌似笑非笑地彎著唇,眼中精光直直射向他:“哦?食草動物現在膽子挺大。”
藍悅深深呼吸了幾個回合之後,告訴自己千萬別和小几歲的小屁孩計較。重新睜開眼睛,平靜地看向雲雀,就差在臉上扯條橫幅‘我和你說正事呢!’
重新開口:“別開玩笑了,你的傷到底怎麼樣?”
雲雀恭彌並不適應一個不怎麼熟的人這麼追根問底的關心自己,閉著眼睛涼涼地回答道:“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們也不過是玩家而已。不管你們是不是突然接到什麼跟我有關的任務,都不要拿這個當藉口。”
清水久式聽到這個回答之後愣愣地睜大了眼,紫色的眼眸幽深漂亮,他嘖了下嘴,似乎在醞釀著要怎麼開口。雲雀以為是自己的語氣太過了些,但察覺到他的沉默,以為自己說對了,復也睜開眼睛,看著藍悅。
“你以為我要靠救你來刷級?”捋了一會兒剛才雲雀的話,藍悅表情有點兒微妙地反問道。
雲雀並沒有回答,甚至還因為他話中那個‘救你’兩個字而輕微皺了一下眉。
“騷年你真是想太多,我要是刷級的話直接和好基友組隊,讓他跟你打一場然後我蹭經驗不就好了,我為什麼要做幫你這熊孩子療傷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兒?”藍悅摸了下自己的下巴,語帶疑惑地反問著雲雀。簡直不能更好奇!少年你的腦洞為什麼開的那麼奇葩?
這下表情微妙的人變成了雲雀恭彌,他不知道是該為久式這麼不要臉而驚訝,還是該為自己被當成熊孩子而憤怒。最終也只是挑了下唇角,略帶諷刺地笑看回去:“你還真敢說啊。”
藍悅攤了攤手,全盤接收他的誇獎。
經過這麼一番攤牌,藍悅得到的好處就是,接下來不論怎麼樣因為無聊而去關心那個中二小子,他都不再表現的那麼渾身帶刺。真是的明明上次還好好的啊不就下線了一次嘛到底什麼讓你態度來個三百六十度轉彎啊騷年?
哥哥哪裡不對你縮出來我改啊!難道你是因為我沒有全心全意和你一起蹲監而憤怒嗎?
Get到這個腦洞的藍悅瞬間覺得自己真相了。
窗外倏然響起了翅膀的拍打聲,而後一陣悠揚的歌聲在外面響起,歌詞和旋律重複了好幾次,那聲音的主人依然孜孜不倦地賣弄著歌喉,鳥生最得意的時候莫過於此。
藍悅不忍直視地捂著臉蹲下,這隻鳥的歌喉已經沒救了,已經和標準調背道而馳了。雖說這不能怪這隻鳥,起碼它賣了萌,而這首歌本身,總覺得……相當不怎麼樣啊。
“閃開。”聽到什麼聲音的雲雀突然抬頭對著藍悅說道。正蹲在牆角的藍悅這次沒反應過來,反應遲了一拍,就感覺眼前一花,而後身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個疼的……清水久式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媽的還好痛覺一直都是百分之三十不然真是活活疼暈。麻痺哪家的二愣子乾的啊必須要削死他!
大量的光線從破了一個大洞的牆那裡透過來,而離那個洞口只有兩步遠的地方逆光站著一個身影,不知道為什麼莫名有種勵志的感覺傳出來,只聽見他略帶著沙啞和低沉,卻又滿含著堅定希望的聲音響起:“雲雀!我就知道是你!”
雲雀還沒有答話,藍悅就一邊拍著身上的牆灰一邊從地上站起來,幽幽的轉過頭,磨著後槽牙問道:“啊,這炸死自己人的二愣子是你家的嗎雲雀?”
雲雀沉默不語,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只有獄寺聽到這個問話,頭頂冒出一個十字,雖然誤傷別人他有點不好意思,但這建立在那人是說人話的基礎上啊!“你說什麼?!”
藍悅無視之,繼續問道:“雲雀,如果我現在說想和你組隊刷他,你同意嗎?”
雲雀恭彌這一次有些認真地看了下獄寺的身影,雖然是站著但也透出一股強弩之末的味道,所以他面對清水久式的悲憤,只能淡定的側著臉看向另一邊,用沉默當做沒聽見。
天了嚕陸棲歸你快回來!我一人承受不來!
看著他們倆互相扶著往外走的場景,藍悅莫名覺得被虐了一把,但是他體力本來就渣,剛才被炸那麼一下血條瞬間都薄了不少,這要是再跟著他們倆一路斬妖除魔,他一定會比所有敵人都先光榮倒下!
走出去兩步,沐浴在久違的陽光下,雲雀恭彌的背影帶上了一層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