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齊德解釋道。
女子聞此言,似乎猜到了什麼,她不禁向齊德試問道:“首城的地勢,五十年未曾變動,你只出海了十餘年而已,怎會輕易迷忘?”
“我……”齊德聞此番言語,登時變得啞口無言。
女子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在專注的盯了一陣齊德後,便嘆聲道:
“罷了,你我今日相遇,亦是有緣,先隨我去往安全地帶,再細作細談。”
語畢,女子便一把握上齊德的手掌,拉著他向正西方奔去。
如此對待,齊德怎會過意的去,腦海中頓時閃現出了伊婷的身影。
“姑娘!姑娘……”齊德一邊奔跑,一邊喊道。他本意向女子道明此事。
“怎……怎麼了?”女子氣喘吁吁的回問。
齊德見此象,當即陷入了一陣沉默。他覺得,此時的女子,是為了幫他脫離險境,若現在道出本欲,定會辜負其意。
“我……我叫齊德……”齊德略顯尷尬的回道。
女子聽後,輕笑了一聲,緊接著,她又喘著粗氣,回應道:“文馨!”
齊德在聽聞此名時,瞬間陷入了一陣欣喜中。在去往東繁州之前,他曾詳細瞭解過文家。
文家身為首城第一氏族,其家中治法,定嚴明有序。凡事文家之人,皆屬文姓,而且首城內的文姓之人,盡會聚集於文家。
方才這女子說她叫文馨,那便證明了,她就是文家之人。
若齊德與她交好關係,定能輕易混入文家,成功完成刺殺之任。
欣喜之餘,齊德不由得看向文馨,那奮力奔跑的背影,可人至極。其隨風飄蕩的長辯,釋放著陣陣善意的清香。
行至不過三刻,文馨的兩鬢,便出現了絲絲汗滴。在奮力行奔之餘,還不忘仰袖擦拭 。
這一系列動作,是那樣的清純、無邪,根本無法與先前的首城居民,相提並論。
一時間,齊德心中的善意氾濫,覺得首城聖主,並非全部慾念滔天,眼前的文馨,就是最好的例子。
倘若文家管理者,也與文馨一般的話,那齊德鐵定下不了手。
但尾都眾望所希,齊德又不得不狠下決心。為今之計,也只有先實施伊婷的辦法了。
很快,半個時辰已過,文馨早已疲不可及,緩步停下身姿,俯腰喘著粗氣。
文馨雖為聖主之軀,但她畢竟是女兒身。從未習得劍術武道的她,定經不起如此折騰。
齊德見文馨如此疲倦,心中的憐憫之情頓出。他連忙摻起她的小臂,詢問她可否安好。
可文馨並沒有回覆他,反而露出舒緩之笑,坦然道:“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不用顧及其他,自由且無憂!”
齊德見她如此,不禁發現了一絲可乘之機,若在此刻敲開她的戒備之心,定能輕鬆潛入文府。
“姑娘莫非有心事纏身?”齊德試問道。
文馨謹慎的瞧了他一眼,在看到齊德純善的雙目時,當即苦笑一聲,感嘆道:“罷了!告訴你也無妨。”
“多謝姑娘信任!”
文馨深吸一口氣,淡淡講道:“我一出生,便身負重任,命運永遠由不得我來安排,我真的好想逃出這場定局,去享受真正自由的生活。”
齊德聽後,回味了一陣,覺得迷惑異常,雖然文馨已將她的心事說出,但卻沒有道出煩心之因。
如若直接詢問,定會顯得無禮,齊德只好轉換思緒,旁推側引。
“額…姑娘之願,眾生皆欲現得,可惜世事無常,稍不留神便會陷入其中,不得解脫。”齊德回道。
此言一出,文馨似乎陷入了追憶中。思索片刻,發現齊德說的,竟與她的經歷相符至極。
只見文馨苦笑一陣,嘆息道:“我已到了不可解脫的地步,無人能相助與我……”
看著文馨如此惆悵,齊德便燦笑一聲:“姑娘之意差矣,萬事皆有可解之法,雖有定局,但破亦百定,並非陷於無解。”
此言,成功吸引到了文馨,她略有興致的望向齊德,問:“有何良方?”
齊德嘿嘿一笑,回:“齊某良方甚多,但未有根系,無從獻也。”
文馨聽後,抿嘴一笑:“想知我煩心之因,直說便是,何必如此玄繞。”
齊德略顯尷尬的撓了撓額頭,隨即便擺出一副洗耳恭聽之象。
“我是文家之人,職居管事者婢女,因主上無能享樂,故接管府上大小事務,整日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