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又瞧瞧那朵蓇蓉,“此物與道友有緣?”
天樞子猶豫了一下,這時姜柳青從旁走出稽首道,“真人容稟,是晚輩正缺這朵蓇蓉製藥,便奉上了丹藥,想同南宮仙家的道友交換,但這位仙姬接了,卻突然改口說不夠換的,因此約定五局三勝……”
“我現在就是不想同你換了。又怎麼的?”抱琵琶的仙姬見那許真人對墨竹山的言辭不善,心裡登時有了底氣,把美目一翻,揮手收了蓇蓉花,一踮足飛天而起,立在衡山派的身邊笑道,“真人今日怎麼不同妹子飲酒,趕來尋奴家了?”
袁天梟把粗眉毛一揚,“你消遣爺們呢!不換就把我們給的丹還來啊!”
柳青趕忙攔住他,搖了搖頭。
許真人也不去搭理身邊貼過來的仙姬,只掃視著似乎心有不甘的墨竹山眾人,“你們墨竹山今日出來巡察的,可是全員盡在此處。”
天樞子點頭道,“不錯,為了防備妖族偷襲,我等是一起行動的。”
“不是你們……”許道崇便又朝仙姬看去,“你帶的人呢,可都在這了。”
“還有幾位同真人您的弟子一道,散出去遊歷了。見著朱雀籙,當即刻便回……您瞧,這不是來了。”
琵琶仙姬手指的方向,果然有一個衡山弟子,左擁右抱摟著兩個南宮家的女修,說說笑笑的騰雲回來,那弟子見著和他自己面相差不多的真人,趕忙收起笑臉,上前來恭敬得作輯行禮,“師父,您怎麼來了。”
許真人就深深看了這弟子一眼,“德心呢。”
“回師父的話,弟子同德心師弟分頭尋機緣去了,大概他去得遠了,一時貪玩忘了回來吧?”
許真人不說話,那弟子只得低頭拜著,明顯不明所以,很有些忐忑。
倒是天樞道人圓場說道,“既然不換了,那我們繼續巡查妖族的動向吧,柳青你也不必擔心,雷澤這麼大,總還有再遇到寶物的機會。”
“且慢。”許真人突然道,“蓇蓉並非突破所需的至寶,少有丹方能用著,不知各位為何想求取此物。”
柳青也不隱瞞,拱手答道,“真人容稟,是晚輩的妹子修行有失,一時道心不穩,晚輩想來雷澤尋寶,熬些丹湯,替她凝神鎮煞,難得遇見這蓇蓉地寶,想到有一味仙膳正合適她用的,才來求換,並無搶取之意,請勿見怪。”
原來是給茯苓求的麼……這還好他已經得了一朵了,直接叫鯤送過去就是了。
琵琶仙姬抿嘴一笑,“哎呀,怎麼這麼巧,我也有個妹子道心不穩,也想把這花兒煮了給她喝呢,真是不湊巧呢。哦呵呵!”
袁天梟可受不得他馬子遭氣,何況也關乎茯苓的修行,氣得怒噴道,“你到底會不會煉丹啊!這花哪裡是能拿來煮的!暴殄天物!不給就不給,扯什麼謊啊!呵呵個屁!”
“哼!潑廝掌嘴!”
仙姬怒彈琵琶,琴音錚得一響,便彈出一道音波直朝袁天梟轟去!
袁天梟也“哈!”一聲大笑,把手一甩,刀光一閃,就將這琵琶音浪打折,直轟到水澤迷霧裡頭去了。
看來這仙姬水平還真是不咋滴,堂堂元嬰修士,放出來的波連金丹期都拼不過,大概她修的功法確實不是拿來與人比鬥,而是單純彈琵琶的吧……
“真人~~你瞧這些匹夫真是太過分了~~~”那仙姬大概也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嬌嗔得依偎到許真人身邊。
許道崇依舊面無表情,看看還躬身拜著,不敢抬頭的弟子,緩緩開口,“好。”
他把手一伸,仙姬見對方是真要幫自己出頭,登時大喜,取出蓇蓉放到許真人掌中。
“我在中原,也聽過離國墨竹山的名聲,此番難得有機會,就讓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子,領教墨竹山的高招,既然之前約了五局三勝,那就比五局,任他輸上一局,這蓇蓉都讓給諸位了,何如。”
他這話一出,墨竹山眾人就有些變色了。什麼意思?你玄門再厲害,一個金丹一挑五有點過了吧?
李凡也覺得是有點過了,一對一得挑,墨竹山這種的他可以挑五百……咳咳,吹過頭了吹過頭了,劍意,你怎麼看,這衡山的搞啥呢?不是死了徒弟麼來報仇麼?怎麼搞起比試幫南宮正經出頭來了?
‘玄天劍意道,衡山正宗教出來的精英弟子,光明正大的比鬥沒可能不動聲響的死了,所以肯定是叫人暗算的。
弟子才死,契機牽引未散,做師傅的是有感應的。他也許就是湊巧被南宮的招來,也許能隱約察覺到兇手就在此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