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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 一股味

皎潔的月色下,山羊崽馱著面無表情的道子,鍾靈毓秀的少女側坐在後,在湖面悠閒漫步。

客觀說這畫面還挺唯美的,不過玉簪全程捂著臉,就和個受了憋屈的小媳婦似的,

鄭澤天揉揉鼻子,

「你不搭一把,扶著我肩嗎?我看你挺瘦的,咱們擠一擠勉強能坐下,這樣側著可別滑下去了,你穿的這麼薄,掉湖裡要著涼的。」

玉簪咬著牙,悶聲悶氣得怒道,

「別和我說話!讓熟人看到我的臉都要丟盡了!」

鄭澤天聳聳肩,也不管她了,但行了一段忍不住,揉揉鼻子,

「你身上的味太燻了,多久沒洗澡了。」

「你!咦咦咦!!」

玉簪銀牙都要咬碎了,

「我每天都洗!這是天生的體香!」

「哦,所以叫你玉簪是吧。」

鄭澤天點頭表示懂了,

「那我給你開個清熱利溼的方子吧。烏梅兩錢,五味子兩錢,甘草半錢,水煎服,每日一劑,分早晚各服一次。」

玉簪蹙眉,側頭望去,吹息拂動少年的髮絲,「你在嘀咕什麼呢?」

鄭澤天嗅嗅鼻子,

「嗯,你的情況有點嚴重啊,那再用龍膽草,山萸肉,丹皮各兩錢,生地白茅根金銀花車前草各三錢,生石散六一散各六錢,水煎服,每日兩劑,六天一個療程,看三個療程下來有沒有改善吧。

怎麼,這幾句都記不住啊,要不要寫下來給你?」

玉簪反應過來,差點要哭出來了,

「什,什麼!你!你才有病呢!哎呦氣死我了!真氣死我了!」

鄭澤天捂著鼻子,

「道友,你身上這股味不除掉,會招惹妖魔的,以後上了戰場,伏地裝死都藏不住。何況吹息間溢氣這麼嚴重,大概臟腑內景也不大調和,說不定氣竅有皸裂隱患,還是趁早調理為好。」

玉簪都要給這傻子氣死了,

「誰,誰要上戰場!我修行不過是為了容顏永駐!上什麼戰場!而且這麼香樂意!我喜歡!還省了胭脂水粉錢呢!要你管!你就是嫉妒我!」

鄭澤天也是無語,他是不想管,但味道也太重了,真是不吐不快,於是裁下一塊衣角捂住口鼻道,

「你這是內息不調,說嚴重些是有內傷的隱患,現在你聞著香,是因為你才築基期,內氣稀薄,聞著味還不夠濃,但等以後體態定型,或者境界增長,亦或病情嚴重了,就會變臭了。這道理你師父一個玄門的難道不懂?還是沒提醒過你麼?」

「會,會變臭!」

玉簪立刻警覺起來,

「是不是真的會變臭!你別誆我啊!你才多大年紀,也懂得醫理麼?」

鄭澤天用麻衣捂著口鼻,悶聲悶氣得道,

「久病成醫,我所學甚雜,雖不能自稱精通也算有效。你不信我,自己去找墨竹山的真人問問就是了。」…

玉簪眯起眼盯了他一會兒,大概還是‘會臭,給她刺激到了。戳戳身邊的道子小聲道,

「你把那方子再說一遍,我沒記住……」

於是鄭澤天又講了兩遍,玉簪才小聲默唸著背下。

就這麼幾個字也要聽三遍,愚鈍啊。

這種資質以前也就是黑蓮教混混的份,可沒資格拜入玄門的啊,鄭澤天心裡也有數了。

看來玉簪的師父,就把她當個香包帶在身邊的。對自己的弟子尚且如此,何況別人。

這‘師父,大概是個薄情寡恩,下手無情的,搞不好真的不給鉅子的面子,若動起手來,他腳上傷勢還沒好,

也不可能用肉蠍子加速逃生,見了面可得謹慎一點。

於是他又試探問道,

「不知尊師是玄女哪一脈的真傳,挑在子時山外相見,莫非是在拜月嗎?」

玉簪哼了一聲,

「你方才不是說,早知晚知都一樣麼,還是忍不住要問的啊。哼,好叫你知道,我師父是謝羅山玄嶽玉虛宮上宮入道,嫡傳真人!」

「謝羅山?」鄭澤天想了想,「哦,是不是當年你宗出了個叛徒,跑去神教做了教主,後來還打上山門,差點滅派,最後繼任掌門認輸求饒,保證封山不出才逃過一劫的那個玄嶽玉虛宮?」

玉簪都驚了,「啐!這都哪年哪月的秘事了!你從哪兒知道的!討厭死了!」

那當然知道了,至少前世的記憶力,謝羅山也是道門巨擘,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