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米的距離,一個衝刺,短兵相接。
混亂自此開始,灰衣黑衣混雜在一起,鮮血迸射,悶聲四起。
“陸少,你怎麼看?”
陳東林走到了陸仟寶的身邊,沉聲問道。
陸仟寶睨了他一眼,“我能怎麼看?我什麼都不明白。”
陳東林嘴角彎了彎,“陸少,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我們的處境很危險。瞧見了麼,灰衣很快就會招架不住,黑衣人要是上了山,大家都一起玩兒完!你甘心?”
陸仟寶盯著底下邊戰邊退的灰衣,想到呂宋的推測,眼角不由抽了抽,“孃的,老子銀行的存款還有那麼多,都沒花呢,怎麼能死在這裡?”
“你知道離開的方法?”
扭頭直視陳東林,陸仟寶沉聲問道。
陳東林擺了擺手,苦笑一聲,“我要是知道,也不會來找你了。”
也是,自己要是知道離開的方法,肯定也會撇開眾人,自己溜了。陸仟寶撇了撇嘴,“找我有什麼用?老子也不知道,你問問李鳳亭!”
“我就是知道,我也不想告訴你。”李鳳亭翹著嘴角站在陸仟寶的身後,直接插嘴道。
“哦,既然知道,那你直接走啊,幹什麼還杵在這兒?”陸仟寶轉身,不屑打量他,“明明什麼都不知道,還在這兒裝!”
李鳳亭微笑,“嗯,我是裝的。”
見李鳳亭不上當,陸仟寶面色一滯,眯著眼打量他半晌,“還真是,長進了不少。小時候,你可是經常上當。”
“如果這麼簡單的激將法我也能上當,那我腦子就是進水了。”李鳳亭笑著回應,“你要知道,人都是在不斷長大的,陳東林小時候一臉孤僻,現在都知道合群了,就你,一點兒沒變。”
陳東林聞言,眼底閃過一絲晦暗,血石能控制人的行為,但是一個人的性格,依舊不能改變。陸仟寶歪了歪嘴,諷刺道:“你這是罵我智商有問題呢?李鳳亭,你要罵我,就直截了當的罵,那多痛快,可你偏偏喜歡拐彎抹角,一肚子心眼兒,真讓人喜歡不起來。”
李鳳亭聳了聳肩,輕蔑的打量陸仟寶一眼,“粗俗,你的教養呢?陸仟寶,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給陸家丟臉。”
“我去你孃的,老子有沒有給陸家丟臉,那是我家老頭子說了算的,你算哪個蔥?”
“我是人。”李鳳亭沉了臉,“山腳的事,我記下了,來日會加倍回報你的。當然,那也得看你有沒有機會,安全的離開這裡了。”
“什麼意思?”
李鳳亭意味深長的衝陸仟寶和陳東林笑了笑,“兩位,我先走一步,恕不奉陪!”
陳東林眼神一動,就想要跟上去,青衣護衛卻是提著什麼東西扔了過來。
下意識的伸手去接,待身體站穩,再次抬眼,李鳳亭和他的幾個護衛,已經消失在了山坡上!
“李鳳亭知道從哪裡離開,大家一起追!”
大喝一聲,陳東林一把丟開手裡的被捆成粽子一樣的方同,抬腳就追去。坡上的人聽了陳東林的話,全都振奮了精神,一窩蜂的朝李鳳亭消失的方向追去。
“別丟下我!”方同鼻青臉腫的在地上蠕動,望著陳東林越來越遠的背影,眼帶絕望。
“喲,這是誰啊?”蘇鵬舉和陸仟寶、呂宋三人根本沒有動彈,因為抬腳的瞬間就被張小寒制止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是他們對張小寒的信任,高於對陳東林和李鳳亭兩個。
此時,蘇鵬舉見到被丟棄在地上的方同,眼角往上挑了挑,走到他身邊蹲下來。
方同看到蘇鵬舉眼帶欣喜,“蘇少,蘇少,求您,帶著我吧?或許,你可以幫我解開繩子,我自己走。”
蘇鵬舉聞言,嗤笑一聲,“我可當不起方少的這聲稱呼,方少多厲害啊,我不過一晚上沒回家,第二天老窩都給我抄了。”蘇鵬舉捏著方同的下巴,聲音很冷,目光噬人,像是地獄的使者,“本來我也沒有那麼小氣,方同,你最不該的,就是動了我母親的遺物!”
方同迷茫,“蘇、蘇少,你是不是搞錯了?”
蘇鵬舉擰眉,嫌棄的扔開他,“做了又不敢承認,讓我瞧不起。”一腳踩在方同的手腕上,
蘇鵬舉面色冰冷,“證據確鑿,我告訴你方同,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會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方同痛得直冒冷汗,雙手本來就被捆得麻木,此時的劇痛,讓他有種錯覺,手腕,好像要斷了。
哀嚎著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