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我們到家了。”
馬車停下來,雲世一踩著門樓旁的下馬石到了地面,立即有幾個做生意的模樣的男人過來把他圍住,滿臉喜色的寒暄。
“雲大當家的,你總算回來了,哥幾個找您好幾天了。”
“這下好了,雲大當家回來事情就好辦了。”
“是哦,小的們不敢做主。”
“有事嗎?”雲世一淡淡的看他們一眼,舉起雙臂把阮珠從車門抱下來,柔聲對她道:“你回府歇息,我還有事情要忙,等晚上回來再陪你。”
阮珠瞅了瞅那些人,迴轉眸子對他笑了笑:“那你注意身體。”
雲世偉終於得到跟媳婦單獨相處的時間,樂得發癲,朝他揮揮手:“大哥放心好了,有事弟弟代其勞,媳婦就交給我了,你只管放一百個心。”
雲世一隨著那群人離去,時斷時續的談話聲鑽入阮珠的耳朵:“大當家的,我們從南地運來的那批木材路過豐州出了事……”阮珠腳步一頓,那些人走得遠了,談話聲歸於沉寂。
雲世偉去指揮下人,把從雲家莊帶來的貨物卸車,挨個箱子往府裡搬運,等稍後卸完貨物,馬車會由下人從側門趕入裝雜貨的院落。
她看了一會兒,索然無味,掀著裙裾走進門樓,來到跟雲世一居住的瑤光院,暖春暖情早得到訊息跑來迎接,進了正屋,侍奉主子梳洗。
阮珠有常常洗澡的習慣,吩咐準備洗澡水,但等到她走進浴室卻看見二人圍著浴巾站在浴桶邊,上身裸著,露出光潔的面板。她一陣發懵,這是侍候沐浴,一定是的。
女孩家的貼身男僕就連沐浴都要在一旁侍奉,不知道她這具身子有沒有被他們佔去便宜?應該不會,從兩位老公的表現,她第一次應該是給了成親那日的洞房。
阮珠只披了一件薄薄的背衣,裡面什麼也沒穿,心裡很窘,緊攥著衣襟防止春光外洩,儘量用平靜的語氣:“你們都出去吧,我要一個人洗。”
暖春暖情跟了小主人多年,感情非比尋常,不理解為什麼小姐嫁人後就對他們忽然冷漠起來,兩人心裡難過,都跪下來磕頭。
阮珠嚇了一跳:“這是幹嘛,我又不是要懲罰你們,也沒想過打你們板子罰你們站,好端端連跪帶磕的很有趣嗎?”她不吃這一套的,雖然也喜歡美男,但做事有原則,又沒穿成原著裡的項少龍見到異性就飢不擇食的亂髮/情。
暖春哽咽道:“小人自知身份低微,可是侍奉小姐多年來甘之如飴,但如今小姐有了姑爺,原不需要小人礙事,可是能不能……”他心裡難受,眼淚刷刷的落下來。
“能不能什麼?”
暖春嗚嗚哭著答不上話,跪在旁邊的暖情的眼睛也溼潤了,磕頭道:“求小姐不要嫌棄小人,也不要趕小的離開,小的會小心盡力服侍小姐,絕不敢有二心。”
阮珠有些抓狂,她只是不想讓男人給洗澡,怎麼就這樣麻煩?她不是雲世一可以一個眼色就能止住對他不敬的下人,她是二十一世紀的文明人,講究人人平等,兩種時空的觀念碰撞真是害死人。她嘆著氣,如果她爸爸是李剛就好了,哪怕殺了人也全不在乎。
她板著臉道:“讓你們下去就抓緊,那麼多事幹嘛?”心裡尋思著要不要像雲世偉罵下人那樣再加上一句“混賬東西”。
“小人遵命。”暖春驀的哭出來,磕了兩個頭,拿起衣服走到屏風後面胡亂套上,再推門離開。
暖情卻跪著不動,欲言又止的望著小主人。
“你還有事嗎?”阮珠明著是詢問,其實是給他留面子,意思是你沒事可以滾了。
“從小姐去雲家莊省親小的就一直不曾洗過澡,這幾日天氣炎熱身上難聞的緊,本來小的身份低下,洗不洗澡都不要緊,可是又怕小姐責怪……”
“停,你到底想說什麼?”阮珠莫名其妙,想洗澡出去洗,難道還想跟她洗鴛鴦浴,豈有此理?
“求小姐賜予鑰匙。”
鑰匙,阮珠更是不明就裡,她拿了他的鑰匙?
“是貞操帶的鑰匙。”暖情臉色發紅,低聲說著。
阮珠恍然大悟,這個時代有主的男人大都會被貞操帶鎖住私/處,為防止男人出軌,鑰匙通常被主家或父親把持。
貞操帶是用金屬片精心打製的,考究的貞操帶還嵌有金質裝飾品。最中間的下方有個套子,留有一個孔洞,作排洩用。前後緊勒於兩腿之間。掛在腰間一個環上,設有特製鑰匙才能開啟的鎖,但這是貴族使用的。
貧苦百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