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昊早就被這些潑皮無賴的舉動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聞言當即轉身去找人來。
手一揮,周亦銘示意彭梧撤退,小影也帶著姜芬一起向外走去。
路上人來人往,穿著警服的。一身白大褂的,無不神色匆匆。
當天下午,蘇懷琥被以“重/婚/罪”逮捕。毛大勇聚/眾/鬥/毆自然也逃不掉。
而碧波村吳大志家的親眷則沾上了個“妨/礙/公/務”的罪名,也被逮捕了。
至於那個對蘇卉娟垂涎三尺的吳大志,早就被那農婦丟到一處偏僻的、剛剛澆了大糞的田地間。讓他自生自滅去了。
被白大褂救走的,除了無知無覺的毛新蘭,還有那個癱軟在地、起不來身的老五蘇懷瑜。
慢性毒藥已經滲入他的五臟六腑。上了擔架,臨走時,他看了眼身邊哭泣的女兒,又看了眼陽光照不進去的三樓視窗,嘆息一聲。閉上眼,滑落兩行清淚。
“可可,媽媽要是哪一天回來了,你記得告訴她,爸爸會等她的。這些天,你先到前面你二姐家待一待吧。等爸爸好了,再來接你。”他不傻,被摯愛毒害,隱忍至今只為看看那個女人的心到底黑到了什麼程度。
鬆開蘇可可的小手,蘇懷瑜流淚而笑。隨醫護人員離去。
“爸爸——”蘇可可撲倒在地放聲大哭。
卻聽一把稚嫩的嗓音向她示好:“可可,先跟我回去吧?”來的是蘇媛媛,是這個只比蘇可可大四歲的姑娘。她媽媽說了,可可才是她二姐最疼愛的人,跟可可搞好關係,才可以長久的留住她二姐的青睞。
“你走!我不要你同情,你走!平日裡瞧不起我,現在裝什麼假慈悲?你走!”一把打掉蘇媛媛的手,蘇可可瞪大了雙眼,努力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向蘇懷瑜追去,“爸爸,可可要陪你——”
畏/罪/潛/逃的姚儀芳,已經被警/方全境通/緝。
蘇可可毫不知情,只是看著聞聲候在半道上的蘇君逸,不解的問:“二姐,我媽媽呢?我媽媽呢?我爸爸會不會死掉?會不會啊二姐?可可是不是沒有人要了?可可是不是做錯事了?二姐,可可乖,你告訴可可,怎麼才能讓爸爸媽媽回來?二姐!”
一把擁住撲過來的小妹,蘇君逸無語凝噎。
叫她怎麼說?叫她告訴可可,要不是她設計將這些人一一打回原形,可可的爸爸再過幾日就會死掉?叫她告訴可可要不是她這麼做,可可的媽媽也不至於見大事不妙而從後門出逃了?
看見姚儀芳灰溜溜走開的人何止一個兩個?可她蘇君逸到底是心軟,念著可可年紀還小,用錢堵住了那些好事之人的嘴,好叫姚儀芳逍遙法外幾天。
到時候,如果蘇懷瑜康復過來了,如果他還是放不下她,那就讓他找她回來吧。有爸有媽,孩子才能健康成長。這件醜事可以在大人的刻意隱瞞下就此揭過,警/局那邊也早就打好了招呼。
一切,但憑姚儀芳自願,自主。
如果她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她五嬸還是死不悔改,那就怨不得她了。
自作孽,不可活。外面的世界豈是好混的?多年深閨中走出去的婦人,想必不出三日便會哭爹喊娘了吧?
明明是做了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可是此時的蘇君逸一點都不開心,一點都不!
什麼時候開始,男女間的情感可以涼薄至此?
明明已經有了感情的結晶了不是嗎?她五嬸到底是哪裡不知足了呢?是深閨寂寞嗎?可是她五叔對她是那麼的深情。是貪心不足嗎?她不是已經許諾公司建立後會給各家甜頭了?
人啊,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泯滅了良心的呢?她,不懂,不懂啊!
打著石膏的左臂叫可可的眼淚打溼,那猛撲過來的力道一下子撞在左臂上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疼的是心,不是手臂,不是!
近支的蘇家人已經如此不堪,那些遠支的,那些她看不到聽不到的,是不是更過分,更離譜?她不知道。
二老太爺蘇仲則這一脈,算是子孫最稀薄的一脈,即便如此,只應對好這最親近的一脈,就足夠她愁落一地青絲了。
至於大老太爺蘇伯則與三老太爺蘇季則那兩脈的,她即便有心也是無力了。就隨他們去吧,
蘇懷瑜剛剛經過她這裡時,努力抬起頭看了看她和身後的周亦銘,最終卻是嘆息一聲,只說了一句“謝謝”。
謝她什麼?她受之有愧。她所做的,到底是對是錯,她已經看不分明。
她只知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