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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全然不似平時那副高高在上的冷傲模樣。

折磨人的寂靜,終於叫蘇君逸打破,她狐疑的掃了好幾遍周圍的同學,見有幾個正垂頭喪氣的站著,像是犯了什麼錯似的,她問:“老班,到底怎麼了?待會兒語文課老師還要默寫呢。”

一直埋頭奮筆疾書的顧濤,終於遞過來一張寫滿字的紙條,蘇君逸得不到老班的回答,只好用肘關節將紙條劃拉過來,快速一掃,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

原來昨晚李勁鋒是因為校門口的混亂而離去,一些外校的混混找上門來鬧事,介於李勁鋒擔著高二年級組副組長的職務,因此這事得他出面,又巧在昨晚在校的多是些女老師,所以數學老師袁知堂便被當做戰鬥力拉了出去。

最狗血的是,那幫人說是蘇君逸出的錢,叫他們來砸場子的。昨晚第三節晚自習她不在教室,自然沒有聽到訊息靈通人士的傳聞,只是這事,幾乎一夜之間傳遍了全校,為何元媛她們卻沒有告訴她呢?

蘇君逸琢磨著,將紙條摺好,藏進書本里,又起身想向講臺走去,勢必要將這事說個明白。

她剛站起,李勁鋒一個勁的瞪眼搖頭,她一愣,只好坐下,滿腹疑慮,憋得她難受。

如果那幫暗中的人想先下手為強引她出來,這一招禍水東引與栽贓陷害,的確很有效果,她昨晚恰又不在教室,沒有人證,即便有人證,也可以說她是暗中指使的。

莫非室友知情不報?不像啊,可今天早上她們聽牆角了呢,蘇君逸想著,一時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多疑了,還是真的錯過了什麼線索。

疑雲四起,好好的鵝蛋臉,苦成了鬼見愁。蘇君逸想開口說些什麼,班主任卻看著那幾個站著的人訓斥道:“再敢以訛傳訛,你們就站著上課,發現一次,延長一週!這一次,念你們初犯,只在物理課上罰站,坐下吧。”

那幾個男生剛屈下膝蓋準備落座,卻又聽老闆吼道:“給我都閉經嘴巴!聽見了沒有?”

“聽到了!”難得見班主任發怒,這幾個平日裡最唯恐天下不亂的皮猴子,頓時揚聲應和,聲音高亢,整齊劃一,想必在蘇君逸進來之前就捱了訓了。

難道是在護著自己?蘇君逸猛然抬頭看向老班,見老班終於不再嚴眉怒目了,心裡頓時有了點底氣。

老班轉身,瞄了蘇君逸一眼,招手,抬腿,跨出教室。蘇君逸跟上,教室隨即響起零零落落的議論聲,以及有氣無力的讀書聲。

一路向著小湖的方向走去,穿過湖邊的常春藤架,蘇君逸不知道老班到底要幹嘛,終於,師生二人先後在湖邊水階上站立。

立春已經半月有餘,湖面微漾,漣漪陣陣,東邊的天際一輪紅日正悄然升起,雀鳥鳴唱高飛,和風拂動乾枯的柳枝,一擺又一擺。

“不是你做的。”老班說。

蘇君逸猛然抬頭,她害怕被老班懷疑,因為老班一向待她十分親厚,不但私下裡與袁老師說項,許她酌情選擇做不做佈置的練習,還許她偶爾使使小性子,在他訓她英語不好的時候,幾句話就心軟不再責怪她。

是的,老班是看重她的成績,可那又怎樣?如果只是看重成績,大可不必在她每次月假返校時,都要找她變相開導她幾句。

這個老班,是個人精,自然看得出來她有心事,但他從不詳細過問,只是與她鬥嘴皮子,逗她開心,再罵著叫她滾回去看書。

這一切,對她而言,比什麼都重要。

沒有被這樣一位恩師懷疑,真好!抬頭間,蘇君逸淚盈於睫,聲音哽咽,帶著如釋重負的欣喜:“太好了,謝謝老班!”

“謝個屁!我相信你不管用,學校那幫老師很難對付,你要拿出證據來。雖然你不說,我也大概猜到出了什麼事。你得罪人了,是吧?你那個妹子的老師,找到學校來了,被我攔回去了,你還不知道吧?”李勁鋒說著嘆口氣,“今年對你而言,流年不利啊。”

老班說著,一臉嫌棄的瞪了蘇君逸一眼,還撇嘴:“趕緊找個道士給你除除晦氣,省得我看著煩。”

呃……蘇君逸當即跳腳:“行啊,那你幫我找!我時間寶貴著呢,可沒空找那些裝神弄鬼的山人海人浪人。”

溜完嘴皮子,蘇君逸一本正經問道:“老班剛才說我得罪的,莫非是那個小媚的媽媽?”腦海中,記憶一閃而過,她似乎又聽見了那個陰陽怪氣的女聲,又看見了那個不服老,使勁往臉上扣上厚厚粉底的時髦女人。

“你知道,她是誰嗎?”又是一聲嘆息,李勁鋒卻自說自話,“那可是濱江市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