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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退下後,李陵回想慕容城剛剛言行,靠著毛氈難以入眠,於是起身走到帳外,席地而坐看著夜空,心中在想,究竟是成就草原霸業,還是成就不朽之名,哪條路更艱辛些?有些迷茫彷徨,失神的就那麼看著,露水滿身而不知覺。(未完待續,)
第六節 十八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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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這一日,江東魏虎臣卻轉道入了青州境界,這裡是舊唐南平盧,後改青州,和俗稱遼東的平盧境隔海相望,此地民風一向彪悍,前周時就是全國幾處出精兵將才的地方之一。
至唐後,因為曾在此和突厥大戰,讓青州元氣大傷,加上關中政策防備安西,因此此地一直沒有恢復,再到後來,江東又成一鎮,唐廷兵力人力部署於淮南一帶,青州因此空虛。
如今魏虎臣走在其中,看著這好山好水,他是知史的人,想起前人描敘中這片土地曾經的富裕,心中感慨萬千,就這樣一路走著,直去了周武曾駐的碣石要看看,之所以改道,也是因為他曉得勇烈那廝還在草原撒潑,甚是鬱悶。
魏延太史慈已經回軍,駐紮原先魏博駐地,等了他幾日,得到這訊息後,魏延嘆道:“主公這是對我等坐失良機而不滿。”太史慈一聲不吭,他本想去河北廝殺一場,可是他是新貴而魏延可是少主一般的人物,他怎能胡亂開口?
其實心中也恨。
也曉得,大概主公是失望了,這次讓他們領軍北上,全權放手,吞了山東之後,卻不曾更進一步。但那又能如何,太史慈想著河北傳來的一些訊息,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能震懾異族至此,才不枉此生,同為武人,他不曉得自己以後看到那人,可有勇氣一戰。
這時,有快馬來,要太史慈即刻去見主公。太史慈目瞪口呆,問可曾召魏延將軍,信使搖頭,他不能瞞著魏延,急忙去稟報,魏延聽的眼中赤紅一片,咬牙切齒摔了頭兜於地:“一軍數萬,掃了兩節度,某不想北上嗎?可是後路無人,無糧草補充,難道讓江東子去死?”
然後對了太史慈道:”你去你去,某就在這裡,主公一日不召,我一日不動就是。“太史慈看他面色,勸慰了再三,不敢再耽擱,只能匆匆上馬帶了少數親衛去了青州,到了第二日下午他終於追上了離青州東海邊,還有三百里路的魏虎臣。
想不到,魏虎臣看到他的第一句,卻是面朝了北方,他道:“據說明日,那廝要大會十八部族。從此草原,最少二十年內,只曉得中原勇烈,而不知我江東,不屑他安西。”
太史慈不敢答,魏虎臣去扶起了他:“魏延兒可是抱怨,擔心後路,擔心糧草,擔憂士兵?”太史慈張口結舌,不能隱瞞, 魏虎臣看了他的表情苦笑著搖搖頭:“哪裡有不死人的戰事?魏延兒格局還是太小,他以為冒進之後,老夫這做叔父的能不問他,不問部下子弟死活嗎?”
“哪裡去,就是碣石,老夫走到這裡卻已經意興闌珊,因為無顏去見前周明君立志之處啊!”說完,吩咐太史慈下去將征伐過程和軍務交代清楚,下令紮營,來日就去虎牢關,並要人送信於關中,要那廝回頭來見一見面。
過去,或者人以為老頭子無聊,好效仿古人而和那廝這般結交。
此刻,卻無人再多口,亂世之中惺惺相惜的兩位人主,此時一個得意一個黯然,一個得名一個得利,卻是兩種心境,他們又何嘗不是如此?更有魏虎臣的貼心人曉得,當時魏延不曾冒進,老帥對此的失望,除了外,還有內。
只是曉得的人不敢去說,不曉得的則沒腦子去想。
下面青龍白虎兩營士兵聽了軍令,甚為不解,礙於紀律不敢亂喧譁,私下也議論紛紛,不曉得主公這朝令夕改是因為什麼,看到太史慈將軍抵達,難道說關中那邊有變故?下層官兵乃至些年歲少而不懂事者,紛紛摩拳擦掌,要敗了關中揚名立萬。
年長者,則都面色鬱郁,聽到這群猢猻動靜大了,喝斥翻臉,才熄滅了他們心裡的這等不切實的狂想。
其實此刻,江東群臣還有些擔心,擔心的是江東的根本,主公已老,當年少公夭折,唯獨兩女,又因為當時江東禍亂一場,至今不曾許配於誰家,老臣不敢多嘴,要娶少郡是小,惹滅門才是真。
而新貴們,往往出身武尉武校門第,他們族公有什麼資格來開口?
可是主公如今的年歲在這裡,主公的性格也越來越隨意,反覆,煩心日重,目前看少公當是魏延,傳言已要將魏延過繼主公這一房,但魏延也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