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茜霞一雙漂亮的眼眸裡泛起一層淡淡的水霧,說道:“你若是也這麼想我,我會覺得這世上充滿灰暗。”
“姐姐多慮了,清者自清,何必與一些庸人計較?”滕飛一臉正色的勸慰道。
柳茜霞不再多話,站起身,向外走去,整個小店裡面,其他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就算原本不知道這女人身份的,現在也都差不多清楚了,不由得心中暗罵這幾個死鬼活該倒黴,竟然當著花龍柳茜霞老祖的面說這些話,不是找死是什麼?還好花龍老祖沒有遷怒他們,不然的話,那死的叫冤枉。
同時這些人對滕飛的身份也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理,等到兩人走遠,這些人漸漸放鬆下來。
有人疑惑道:“花龍老祖身邊從來沒有男人,這男是什麼人?竟然能得到花龍老祖的青睞?”
“不會就是那個滕飛吧?”有人猜測。
“應該不會,我曾見過一次滕飛的畫像,跟現在這個。完全就是兩個人。”有見過滕飛畫像的人說道。
“不管怎樣,這件事跟我們都沒什麼關係,這幾個黑水魔宮的弟死在這裡,我們還是快走吧,免得被牽連。”
頃刻間,小店裡的人走的乾乾淨淨,只剩下欲哭無淚的店主,就連夥計都跑了。
走在去往黑水魔宮的路上。滕飛說道:“姐姐何必跟一群無知的人一般見識?嘴生在別人的身上,要怎麼說隨便他們就好,姐姐已經是王級武者,要堅守住自己本心是正途。”
柳茜霞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過去她不是沒聽過別人議論自己,但從未有今天這般憤怒,仔細想想。似乎正因為有滕飛在身邊,她不想滕飛誤會自己是個不檢點的女人,會暴怒出手。
柳茜霞心中一驚,那張沒有絲毫瑕疵的白皙臉龐泛起一抹紅暈,心說:難道我真的對這個年輕人產生了好感?這……這該如何是好?
一路無話,兩人趕到黑水魔宮的時候,天色已近黃昏。餘暉照在黑水魔宮的建築群上面,將整個黑水魔宮籠罩在一片金色的霞光中,暮靄沉沉,讓人的心情不自禁變得寧靜起來。
柳茜霞看了一眼滕飛。問道:“你要怎麼做?”
“直接一個個找上門去,殺了就是。”滕飛的語氣很平靜,但其中卻隱藏著森然殺機,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之前不清楚具體是誰,也還罷了,現在他手中握著那份名單。又豈能放過那些兇手?
柳茜霞臉上露出少見的為難,躊躇道:“這裡。終究是我生長的地方,就算那些人跟我沒太大關係。但大多終究是同族,滕飛,我只能保證你不受到干擾,但要我出手幫你殺人,我做不到。”
滕飛微笑著說道:“有姐姐幫忙掠陣已經是求之不得,殺這些人,何必姐姐出手?”
這時候,黑水魔宮那邊也發現了有陌生人前來,當即遠遠的喝道:“來者何人?”
“讓你們的執法堂堂主柳偉平、副堂主柳萬通、五長老柳萬年、七長老……九長老……太上長老柳天鷹……出來受死!”滕飛一口氣唸了十幾個人名,這些人,全都是那份名單上的。
滕飛心中暗道:按起來柳茜霞對這黑水魔宮,也是無一絲好感,不然的話,又怎麼會絲毫不顧同族情誼,將這些人一一記錄下來?
滕飛還真猜對了,柳茜霞那一支在千年前的黑水魔宮,還算有些勢力,但到了柳茜霞被追殺,經脈盡毀失蹤之後,柳茜霞那一支族人也受到了柳紅苕等人的瘋狂打壓,短短几年的時間裡,死的死,放逐的放逐,等到柳茜霞歸來的時候,她的全部族人,幾乎沒有了。
柳紅苕和柳天穹作為黑水魔宮的嫡出,勢力強大到讓人戰慄,這份仇恨,已經在柳茜霞心中埋藏了無數年,她沒辦法做到柳紅苕那樣狠辣,但藉著滕飛的手,除掉當年那些仇家,還是沒什麼心理負擔的。
滕飛叫出來的這一串姓名,卻是驚呆了對面的黑水魔宮弟。
乖乖,看著名單上的人物,隨便哪個,都是跺一腳整個黑水魔宮顫兩顫的大人物,而且無一例外的,全都是嫡出那一系的,難道眼前這年輕人得了失心瘋,想主動送死不成?
柳茜霞靜靜的站在滕飛的身旁,想起當年的父母親人,眼眶溼潤起來,心中暗道:滕飛,你別怪我利用你的手為我自己報仇,我雖然徇私,但這名單上的人,也的確是當年圍殺過你父母的人,我這不過是一舉兩得,所以,我沒有做錯什麼!
“哪裡來的瘋?快滾遠點,想找死的話,自己去禁地送死,別來黑水魔宮搗亂!”守門的弟大聲呵斥,也就是現在,多事之秋,上面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