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兩個人一時間互相打量,均未開口。
燃起了一支菸,革命出身的人,最講究這個,也好這口,越是關鍵時刻,越要抽菸喝酒扛過去。
噴了一口煙,老部長徐徐開口,“85年‘那事兒’發生時你都多大?”
男人眯了下眼,樂了,“七歲多點兒,毛崽子一個。”
“唔,可不是嘛,這都過去多少年了。可是我這心裡老不踏實啊,就怕再整出個什麼事,鬧騰!”
他洞察世事的眼睛中,一抹狠意閃過,粗糙的手指掐滅了菸蒂。
1985年,安全部一局長叛逃A國,給國家造成巨大損失,最終以時任部長撤職處分為告終。
擔負著如此重的擔子,真是一刻也不能放鬆了腦子裡的那根弦兒,否則,那就不是一個人某個人的事兒,那就是歷史的罪人,國家和人民的罪人!
“我想去下面鍛鍊鍛鍊,瞭解一下情況,畢竟太年輕,不好服眾。”男人考慮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請求。
哪個部門不看資歷?哪裡的官兒晉級不要政績不用熬年頭?
人前顯貴,必定人後遭罪,嚼舌根紅眼病的,哪個又看到他在國外舍生忘死命懸一線了?
他最初在赫赫有名的八局為國效力,從事偵查和逮捕間諜工作,以交流學者的身份在中東一呆就是三年。
戰火紛飛,病災肆虐,各國勢力交叉,政壇烏雲密佈。
他都忍過來了,期間僅近身搏鬥就遭遇二十多次,負傷三回,在最短的時間內打破了西方國家對該地區的資訊控制和非法間諜保護。
如果光是這樣,還遠遠不夠他達到今天的地位。
對政治的敏感,對事態把握的準確,對信仰的高度堅定,以及對最新科技的掌握……
恰逢國安改革,還是大改,徹底換血兒。
當今世界,該是年輕人做主的時候了。
認真想了許久,老部長頷首,一錘定音。
“好!”
“要我給你什麼樣的調令?”
他勾了勾嘴角,“先不用,咱也微服私訪一把。我看最近J國不老實,老掉牙的什麼狗屁自衛隊還跟著扯淡,我去摸摸。”
“臭小子!真當自己是個種兒了!”老部長笑著揍了他一拳。
他笑嘻嘻地,沒躲,幹受著。
兩天後的局長辦公桌上,一份全新的人事檔案。
中國籍男子,周謹元, 25歲,出生於B市,B師大漢語言文字研究生畢業。
黃褐色的檔案袋上,赫然印著:機密檔案,2003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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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番外:周謹姿之交鋒
我搓了搓手,白紅相間的文胸周圍滲出片片雞皮疙瘩,因為冷,面板泛起了不自然的紅暈,更襯得我越發蒼白起來。
一月份的聖彼得堡零下近十度,酒吧外面的人無不豎起領子走得飛快。然而在這種天氣,我卻要露出大片的肌膚,在男人們火辣辣的注視下綻放我迷人的微笑,將來或許還有,年輕的身體。
俄羅斯的男人們尤愛飲酒,不少人更是整日醉醺醺無所事事。夜幕還沒完全拉開,酒吧裡就開始人聲鼎沸。
在諸多金髮碧眼,個子高挑的俄羅斯美女中,我這個黑髮黑眼睛小個子的中國女人,似乎少了些什麼,又似乎多了些什麼。
我早已感覺到有詭異而夾雜情慾的眼神似乎想要在空中就扒掉我本就少得可憐的衣料。
沒辦法,酒姐,只能穿成這樣,被客人摸摸手,親親臉更是家常便飯,我只希望遇到手頭闊綽的冤大頭,買下我一瓶酒。
今天的運氣不好,身邊淨是酒鬼,混著體臭和酒臭的多毛身體在我身邊遊走,徘徊,甚至有人趁我在推銷時捏捏我的屁股。我只得用眼神去回瞪,罵了一句髒話。
俄語太難學了,我的舌頭完全不受我的控制,我只會簡單的句子,還多半和賣酒有關。
我沒想到,在這樣的一個普通日子,我卻遇上了這樣一個不普通的男人。
我一直堅信,人的一生,好運氣是有限的,用完了,就沒有了。
見到他的第一眼,我才知道,原來之所以我一直倒黴,都是用來攢著,來遇到他。
舞曲聲音似乎不是那麼嘈雜了,我有些暗淡的眼,一下子亮起來,灼灼地閃著光。
“先生,要酒嗎?”我擠過人群,結結巴巴地用著比往日還不熟練的俄語上前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