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局長鍾明燕忍不住問道:“羯羊是什麼品種?”
張順達笑笑沒說話,張松笑眯眯望著許純良道:“小許,伱見多識廣,解釋解釋。”
許純良道:“張局,您就會給我出難題。”
幾個人同時笑了起來,鍾明燕從他們的笑聲中意識到沒什麼好話,悄悄問了問度娘,頓時有些尷尬,原來是去勢的公羊,太監羊!這個張順達也真是太可惡了,在座又不是沒有女同志,搞了這出惡作劇。
其實大家多半沒有想這麼多,品嚐著味道鮮美肉質細嫩的羯羊一個個讚不絕口。
張松明顯在利用這個機會樹立自身平易近人的人設,可惜在場的多半人內心都不踏實,儘可能謹言慎行,菜是張順達精心準備的,酒是許純良提供的飛天茅臺,可多半人都沒心情大快朵頤開懷暢飲。
晚宴進行了兩個小時結束,張松讓許純良別忙著走,他有幾句話想跟許純良單獨說。
其他人都離去之後,張順達把他們兩人安排到了招待所的會客室裡,茶水鮮果都準備好了,離開的時候還幫他們兩人掩上門。
許純良拿起一塊哈密瓜吃了起來。
張松則端起一杯茶,不緊不慢地品著茶,慢條斯理道:“蔣奇勇沒來啊。”
許純良道:“我通知過他了,他說晚上有安排。”
張松笑道:“不勉強,不過啊,我的這次任命肯定會讓他產生一些負面的情緒。”
許純良看了張松一眼,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張松道:“小許,你應該知道的,我不想來民政局,最近這裡出了這麼多的事情,整一個爛攤子,誰也不想來收拾,你說是不是?”
許純良抽出一張溼巾擦了擦手:“還好吧,問題基本上都暴露出來了,該處理的人也都處理了,組織上已經幫你掃清了障礙,從這個角度來看,您開展工作也會順利一些。”
張松笑道:“你這麼一說我感覺壓力小了許多,以後你得多幫幫我。”
許純良道:“張局,如果我是你會謹慎一些。”
張松皺了皺眉頭:“這話怎麼說?”
許純良道:“我今天上午才從京城回來,一出高鐵站就被紀檢的人給截住了,他們請我去配合調查。”
張松道:“找你調查什麼?”
“還能調查什麼,秦玉嬌瘋狗一樣亂咬人,她說我手裡有她跟老王的照片和影片,說我利用那些黑料要挾他們牟取私利。”
張松的心情變得有些沉重,以許純良這小子的做事風格未嘗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萬一這貨真涉嫌違紀,自己在這種時候跟他走得太近的確不是什麼好事。可轉念一想,許純良肯定沒什麼大問題,不然紀檢方面也不會這麼快就把他給放出來。
張松呵呵笑了起來:“別人信不過你,我還能信不過你,我絕對相信你的黨性原則是禁得起考驗的。”
許純良也笑了:“世事無絕對。”他向張松靠近了一些,壓低聲音道:“我的確掌握了一些材料,也要挾過老王。”
張松望著許純良愣了一會兒,然後又笑了起來:“你啊,還是缺乏警惕性,遇到這種事情應該先把材料交給紀檢方面。”
許純良道:“我哪知道他們的事情這麼快就會暴露,而且我認為他們兩人的這點破事只是作風問題,也怪我心存善念,琢磨著應該給他們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
張松道:“麻痺大意了你,我們對幹部違紀的行為向來是零容忍,小許,這些事你都交代了?”
許純良道:“我當然不能承認,到目前為止我只跟您說過,張局,您不會大義滅親吧?”
張松心中暗罵這廝狡猾,這是在跟自己玩套路啊,故意露出一個破綻給自己,其目的是在試探自己的反應,張松道:“我這個人從不做出賣朋友的事情。”他也是一語雙關,你把我當成朋友,我就不會出賣你,可你如果不把我當成朋友,保不齊我會幹出什麼事情。
許純良道:“我要是不相信你也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你。”
張松心說我謝謝你,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你剛剛說啥了?”意思是我特麼啥都沒聽見,你少套路我。
許純良笑道:“我跟您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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