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妹妹!小小年紀便有了如此心思,日子久了那還得了!今日卻又來呵,白芷心呀白芷心,若你真是白國的公主,就算今日汐兒出了這行宮,你要做的,你該做的不過是保守這秘密,必要時幫忙掩飾這個秘密才是。你倒好,竟是想鬧到個人盡皆知不成?如此的德行如何為人姐,為人尊?”
見那白芷心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白斂便是一陣厭煩,遂一甩衣袖對著身邊的侍衛就道:“杵在這裡做甚?聽不懂本王的話麼?將白芷心軟禁起來,沒有本王的命令,不準出她的院子。”
“是。”
“你們也全部退下。”白斂冷淡的再次開口道。待眾人全部離開以後,白斂這才轉過身來看向亭亭玉立在屋中的白汐景,一雙眸子裡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情緒:“汐兒,今日大軍出征可還好看?”
“果然什麼也瞞不過父王,父王果真明察秋毫,汐兒很是佩服。”白汐景也不否認,只是盈盈一笑後應了下來。
白斂看了她半餉,良久才嘆了一口氣道:“汐兒變了。只是雖然聰慧,卻是不夠心狠,終究成不了大事。總有一天你會敗在你這心慈手軟之上。”
“那依父王之意今日之事應當如何?”
“我若是你,便殺了其中一人,不僅可以殺雞儆猴,也可以破壞這個所謂的證據。”白斂慢條斯理的開口道,與那平日裡淡漠的樣子不同,他現在的表情可謂是精光畢露,盡顯王者風範。“這個世上沒有所謂的永不背叛,不過是在正確的時間用正確的人罷了,而當這個人對自己不再是有用而是有害時,你當知如何處理。”
030 風華絕代
“公主在想什麼?”杜康看著倚窗靜思的白汐景,自從白斂走後,她便一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白汐景聞言這才回過神來,只見她慢慢的搖了搖頭道:“無事,不過是在思索自己現在的行事罷了。”
“那公主可曾想明白?”杜康忽的淡淡一笑,窗外的日光輕輕撒在他繡著浮雲暗紋的玄色衣袍上,彷彿籠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他黑如點漆的眸子靜靜地落在白汐景的身上,似要從她身上看穿什麼一般。
白汐景一轉頭對上的便是杜康淺含笑意的風神俊逸的面龐,竟是覺得一陣耀眼,半餉才側過頭微微一笑道:“以前倒是經常聽人評說你似那水墨青花,風華絕代,可是為甚我今日才發現這話形容的精妙之處?本以為你這般的人與那水墨青花般的柔和完全相悖,今日一瞧但也合適。”
杜康聞言又是一笑:“杜康就謝過公主的讚美了。”心裡卻是知曉白汐景不願回答這個問題,便也不深究,順著白汐景的意思轉移了話題。
白汐景這才微微垂了眉眼,掩飾了眼睛裡的一瞬間一閃而逝的落寞。可曾想明白麼?她好像是忽然想明白了,可是卻也更加迷茫了。只是無論對也好,錯也好,她現在只是想按著自己的思想行事,至少即使到了最後依然逃不開宿命的結局,那麼至少也可以說一句“心之所向,未曾有悔。”
想到這個白汐景的唇角終於微微一勾,笑了。隨即只見她伸手撩了撩額前的碎髮,連帶著聲音都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杜康,走,到院子裡煮茶去。”
杜康看著白汐景忽然直起身子,然後輕甩衣袖的轉了一個圈,潔白如雪的衣袍裙襬也跟著畫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剛剛還有一絲擔心的心情卻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公主相邀,杜康自然奉陪到底。”
這樣看似悠閒的日子過了半個月,這個半個月來前方的戰報雖頻頻傳來,可是形勢卻是容不得樂觀。就連偶爾白汐景和方娉婷聚在一起吃茶,方娉婷每每和她談的都是這場戰爭的事情,而且說到最後一定會以長長的嘆一口氣作為收尾。擔心之情溢於言表。
而白汐景面上雖然冷靜淡然,但是隻要自己一無事停下來就會覺得有些坐立不安,前一世的記憶已經越來越模糊,彷彿那只是一場悠遠的夢境,可是那些事情卻又總是在她入睡後頻頻的進入她的夢魘之中。有時候,她甚至還在思量到底什麼是夢境,什麼是現實。
這樣的日子卻終於在一天夜裡徹底結束,白汐景夢魘著醒來的一瞬間終於忽的憶起了她一直忽略的一件事情,那便是艱苦的祀水城一戰。怪不得她心裡一直有一種不安的預感,原來是因為在這一場戰爭中,白子譽會失去他的右手,而且受重傷!
上一世的記憶和這一世的記憶交錯著,白汐景只覺得腦袋裡一陣生疼。十年前白子譽拋下她一個人的時候的背影和這一世白子譽遠赴戰場的背影慢慢的在腦海裡重合,白汐景終是一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