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走到門口,蹭掉腳底板的水和泥,楊潤門都不敲,直接推門進去,直奔曹洋的臥室。
果不其然,曹洋這貨就是個奇葩,開著窗戶,拉著窗簾,開著空調,蓋著棉被,抱著枕頭,大光頭拱在被子裡,呼嚕呼嚕睡的跟豬一樣。
楊潤把手裡的東西一甩,不偏不斜的糊到曹大爺的光頭上。曹洋被驚醒,瞬間睜開的雙眼一片清明的看向來人,沒有一絲帶著睡衣的茫然感。等他看清楚來人,又合上眼睛,在被窩裡咕嘰了半天才鑽出來。
“寶貝來,哥哥抱個。”曹大爺伸出手,然後深深的打了個呵欠。
“東西帶到了,我走了。”楊潤不為所動,抬腳就要往外走。
“我還沒檢查呢……”曹洋揉著眼睛掀被子起床,手伸進肥大的睡褲裡一通抓撓。身上的肌肉隨著動作展現出漂亮的線條,吸引的楊潤多掃了兩眼,然後微紅了臉頰扭過頭去。
“你快點兒,我還忙著呢。”他扭頭走出臥室,這裡給他留下的不好會議印象還太深刻,他完全不想在這裡多呆一分鐘。
等曹洋洗漱完畢拿著檔案袋走出來,就看見楊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翻看當日的報紙。他一屁股坐在楊特助身邊,瞅著這位西裝加領帶:“穿這麼多,熱不熱?”
“關你屁事!”楊特助冷冷的頂回去,“快點兒檢查,我得回去交差。”
“急什麼,吃飯了嗎?”曹洋把檔案袋丟到茶几上,身體一側,歪向楊潤那邊,“想吃什麼?哥哥給你點。”
本著不想示弱的心態,楊潤咬著牙沒有挪屁股,裝作淡定的看著報紙:“不餓,謝謝。”
“嘖,你怎麼就不餓呢?”曹洋碰了幾次釘子,無奈的摸了摸光頭,然後哪壺不開提哪壺,“喝酒嗎?”
楊潤的火氣嗖的上來了,他啪的摔報紙,用力推了曹洋一把:“喝你大爺!!有病吧你?快點兒看你那堆玩意看完老子走了!”
曹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不要臉樣子聳聳肩:“你都來了,我就這麼讓你走,豈不是顯得太不重視你了?”
楊潤警覺起來,他想要站起身,卻發現自己被擠在沙發的角落裡動彈不得,就這樣曹大爺還空出一條手臂,壓在他腿上,還裝出沒事人的樣子。
楊潤氣的哭笑不得,他看向曹洋:“你這樣有意思嗎?”
“有啊,特別有意思。”曹洋也算想開了,他發現默默守護的都是傻逼,喜歡就特麼的得上,按住了,用力上,上的對方離不開了才行。否則一鬆手這位就得撲稜撲稜的跑開,再也不想回來。
楊潤被他纏的心煩意亂,他沒想到曹洋這位成天陰沉沉的傢伙變成狗皮膏藥居然會這麼粘,而且他現在特別想揍這位一頓,只是如今曹大爺光著膀子還是個禿瓢,讓他連抓來借力的地方都沒有,總不能抓人家褲衩掄拳頭吧?萬一把褲衩拽下來,尷尬的還是自己。
“曹洋,咱倆沒戲,你別以為你跟我上過床了我心裡就得有你,不可能的。”到這份上,楊潤只能曉之以理了。
“你跟大莊也沒戲,你不照樣跟他屁股後面?”曹洋不為所動,只是斜著身子盯著眼前的人兒,“我現在也不求你心裡立馬有我,只求能天天來一炮就行了。”
楊潤被這麼直白的話逼出一臉紅暈,他喘了半天從牙縫裡擠出個滾字,然後手腳並用把人蹬開,也不管他檢查不檢查了,就想逃開這裡。
曹洋哪能讓到嘴的鴨子就這麼跑了?他長臂一伸把人圈住按在腿上,三下五除二就把人西褲上的腰帶抽了出來甩到一邊兒,伸手就往外拽襯衣。
皮帶扣在地板上碰撞出清脆的聲音,明晃晃的提醒楊特助閘關失守,請麻煩自救。
楊潤被迫坐在曹洋腿上,還被人按住了掙扎不出,他快氣瘋了,用力掰著曹洋的胳膊掐他的腿,胳膊肘往後砸著,卻仍舊無法阻止曹大爺把手伸進他的褲襠,攥住他的弱點。
男人身上可以有很多弱點,但是死穴卻只有這麼一個,只要被人制住,基本上可以半殘了。
“你特麼的能不能要點兒臉!”楊特助氣的大罵,把自己學會的平時不好意思罵出口的三字經翻來覆去的往外倒,整張小臉兒都漲紅了,眼鏡兒也在掙扎中從臉上滑落,滴溜溜的滑進茶几下面。
“噓噓……小聲點兒,窗戶沒關呢,反正我是不要臉不怕的,你也不怕?”曹洋徹底沒臉沒皮了,客廳窗簾沒拉,他只要一抬頭就能看見窗外的院子,以及躲在一叢黃金藤後面的那個身影,“我表弟偷看呢。”
“偷看你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