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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闌人靜。漆色夜幕下,蘇府後院兒突然亮起了一盞燈, 微茫的光亮穿透窗牖上半透明的油紙,落在院子裡的大樹上,復又在地上映出一片斑駁陰影。房間裡發出些窸窸窣窣的動靜,接著便聽見“吱嘎”一聲輕響,蘇妁帶著霜梅出了房門。來到街上後,她們僱了輛馬車再去花街,這次因著目的單純,只消一刻,買好了所需的東西便要往回趕。“小姐,終於買到了!快開啟看看……”霜梅看著蘇妁手裡的那本兒小黃冊子,一臉的急不可待。蘇妁卻忙將那小冊子往袖子裡藏了藏,剜她一眼:“這裡人來人去的,如何看得了這種東西!霜梅你還知不知羞?”“那就過會兒上了馬車再看!”霜梅面泛羞赧之色,蘇妁也拿帕子掩嘴笑她心急。恰巧這時來了輛空車停下,她們僱好後便笑著相互推著鑽進了輿廂。花街的某處,剛剛透過鬼市轉手了一些首飾的汪語蝶,看著轆轆駛離的馬車後影,死死咬著牙齒,心底裡憎惡的緊!她親眼見蘇妁帶著霜梅笑晏晏的鑽進了馬車。心忖著這對兒主僕特意來鬼市這種流言成風之地,難道是專門來聽自己笑話的?看兩人笑的那般開心,她指甲掐的手心兒都要出血了!憑什麼自己要狼狽的跟著個醜陋無比的蠻汗,去鐵勒那種地方過下半輩子!“看什麼呢!”呼延邪那粗蠻的聲音響在汪語蝶的耳邊。接著又追了句:“你可別想著再逃走!若是再有先前那樣的心思,別怪這回我手下不留情了!”“大哥,我不敢了……”汪語蝶怯懦道。就在先前當首飾時,她趁著呼延邪與那人商議價錢之機轉頭鑽進了一旁的酒肆裡。她想著那裡麵人多,她只要混進人群裡呼延邪就找不到她了,或者是她大喊救命,會有好心人肯救她。怎奈全部落空。她知道這種地方連逼良為娼之事都不罕見,又哪裡有人肯管她的閒事?如今她靠不得旁人來救,只能憑自己拖延。汪語蝶一咬牙,忽地扯住呼延邪的胳膊,生硬的嗲道:“大哥~反正如今城門也落鎖了,眼下咱們有了銀子,不如先找間客棧好好睡一晚,明早再出城?”她知道這投宿客棧一晚會發生什麼,可若跟著此人在花街捱到天亮直接出城,她便再無逃走的機會。反正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早就發生過了。再噁心也不差這一回了。呼延邪看著她那嗲勁兒只覺身下瞬時湧上一股子邪火!她輕輕搖晃著他的胳膊,帶著哀求的眼神,他就再也壓不下那股邪念了。“好!去找間客棧睡上一晚!”呼延邪拉上汪語蝶的胳膊,火急火燎的就往路邊兒去找客棧。很快找到了地方,汪語蝶想著開間上房,可呼延邪考慮到這些銀子要供她一輩子吃喝,便只要了間最便宜的房間。進屋後,汪語蝶頓心生失落。上房皆是靠街開窗的,她原想著趁呼延邪睡著後,跳窗逃走。可如今這普通房間且不說窗子狹小,朝向還是客棧內院兒!便是跳了下去也要再想法子過那道落鎖的院門。汪語蝶愁悶之際,那男人卻早已春心大發,按耐不住。他鎖了門轉身一把將汪語蝶抗至肩上,她驚叫!他卻大步往床根兒走去,猛得一下子將她摔在床上!動作粗魯的令汪雨蝶痛吟連連。汪雨蝶剛艱難的翻過身兒來,便被男人猛得往下一拖!沒有情話,沒有挑逗,解了衣裳就壓身而上。她哭,男人不管。她疼,男人也不管。男人只管在她身上發洩□□……這是男人囤壓了數月的慾念。今晚,便如洪水猛獸一般猛烈的向她襲來!一波一波的將她溺沒,讓她窒息!一番事畢,男人閉眼躺在床上,鼾聲漸起,好似睡去。汪語蝶剛強撐著精神讓自己不要昏睡,反覆告誡自己,今晚將是逃離魔掌的唯一機會。就在她想等那鼾聲穩定一些,以確保男人不會突然醒來之時,男人突然一個翻身上馬,又將她壓在了身下!散亂黏溼的鬢髮中,汪語蝶只露出半張臉,形神散潰,雙眼呆痴。男人的手在她身上貪婪遊走,那掌上的粗繭將她肌膚磨的火辣辣的疼!她只肢體癱軟的平躺著,像塊案板上的肉般。淚早就粘溼了繡枕,她甚至開始期盼他快著些衝刺,早一刻饒了她。不知承受了多久,呼延邪終於再次自她身上下去,躺在一邊睡了起來。這回汪語蝶不敢再等,生怕男人又如上回歇息夠了繼續折磨她,便在那鼾聲初穩,就輕輕的爬下床。她知道此時仍舊危險,可若是再被男人折騰一回,只怕就算男人任她逃,她也走不動半步路了。剛一下床,汪語蝶就跪在地上,她委實混身又疼又無力!便乾脆將就著這姿勢,拿了衣裳胡亂裹在身上,爬著往窗戶口去。爬兩步,她轉頭看看床上,男人依舊躺得平穩,鼾聲如雷。她慢慢站起,躡手躡腳的將檻窗敞開,又搬來一個月牙凳,踩著騎到窗桕上往窗外看。院子裡黑漆漆一片,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也不為過。但她仍可藉著微微星光,看到有幾處可落腳的雕鏤之處。小心的爬出窗子,汪語蝶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