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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妁竟頭一次這般主動的……邀寵!很快燭火便熄了。遠遠守在殿門外的宮婢們聽到殿內傳出來的男女嬉鬧聲, 歡愉聲,一個個臉蛋兒上都飛了抹粉霞,但心裡卻是美著。帝后和諧, 是大齊人人希望看到的。九日時間轉眼即至,這日一早譙國太夫人便被宮裡來的馬車接進了紫禁城, 直接接去了長樂宮。長樂宮雖已修葺好,但蘇妁遲遲未移宮,只在今日接母親時過來了一趟。上午隨譙國太夫人一同進宮的主要是長房與二房家的, 三房的人一起用了午膳。下午便有拿著請柬而來的各路遠親,這場面堪比蘇妁大婚之時。晚宴時人多,自然是比午宴時更加熱鬧。蘇妁也笑的很是開懷, 且看得出是發自真心,而並非如往常那般敷衍。其實謝正卿在安排這場壽宴時,除了是為給足蘇府顏面,也想著藉此等喜事一掃宮中陰霾。如今看來,至少蘇妁是喜歡的。晚宴時蘇妁飲了幾杯清甜的果酒,回寢殿時呈微醺狀。謝正卿起初只是扶著她,待進了皇極殿後無外人了,便乾脆將她打橫抱回寢殿。蘇妁靠在龍榻上,醉笑著伸出手摸了摸謝正卿的臉,發出兩聲傻笑。接著手指在謝正卿的鼻尖兒上輕輕一點,問道:“你說、你是不是故意不告訴我長樂宮修好了?”謝正卿原是想狡辯,但看蘇妁此時醉的開心,便無比誠實的點點頭。見謝正卿痛快認下了,蘇妁幾乎確定了此前自己的猜測,卻故意質問道:“這種事是好事,你為何不告訴我?”看蘇妁的表情,謝正卿便知道她猜到了,不過這種小事認下來除了略覺尷尬外,倒也沒有非要瞞她的必要。望著蘇妁的媚眼如絲,謝正卿露出一副徹底繳械投降的表情:“好了好了,我承認,是不捨得妁兒離開皇極殿。”蘇妁噗嗤笑出聲,果然不出她所料,既而雙手一勾盤上了謝正卿的脖頸。心道酒是個好東西,小醉怡情,能暫使人忘卻那些不愉快的情緒。如今她眼前的謝正卿,還是那個深愛著她,且能讓她無憂無慮的謝正卿。藉著酒意,蘇妁的臉往前一靠,唇便碰上了謝正卿的薄唇。謝正卿稍一用力,含住那張自己送上門兒來的紅菱小嘴兒。不禁也心道酒是個好東西,亂人心性,讓人將最原始最本能的慾望皆展現出來。他的妁兒……深吻幾許,二人便雙雙倒於榻上,徹夜纏綿。 熬過了深冬,終於迎來了麥苗返青,楊柳吐綠。同時,也臨近了泰山封禪和肇春梅月的會試。這一個月來蘇妁一直居於皇極殿,長樂宮只在月前譙國太夫人壽辰時用了一用,之後便只留下幾個宮婢暖人氣兒。這日禮部尚書過來回稟,說封禪及下江南的一應事宜皆已打點好,只待吉時。謝正卿對待此事看重的很,讓禮部將所備清單呈上,親自過目後又叮囑了幾個細處,這才罷了。因著臨近春闈,外地考生皆已提前趕赴京城備考,一時間京城大大小小的客棧客滿為患,好不熱鬧!不過蘇妁卻看出,這幾日的霜梅總是心不在焉。甚至有次給皇上倒茶時,還給倒灑了。得虧著是跟著她的人,不然光是宋公公那邊就輕饒不了。這會兒蘇妁又透過窗子,見霜梅坐在外面的石凳上發呆。霜梅一手託著下巴,一手拎著個不知是什麼的東西舉在眼前,呆呆的望著,雙眼好似沒有焦點。“霜梅?”蘇妁喚了聲,霜梅卻聽不見似的沒有半點兒反應。蘇妁沒再喚她,只是心感納悶兒的出了寢殿,繞去院子,最後在霜梅的身後駐下。其中這一路來蘇妁並沒有刻意放輕步子,但霜梅還是絲毫沒有察覺有人朝自己走來,可見走神兒的離譜。此時兩雙眼睛齊齊盯著霜梅手裡拎著的那個玉佩,霜梅的眼神自是渙散的,而蘇妁的眼神卻是帶著一絲駭奇!這玉佩……有些熟悉,一時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但這樣式她確定自己是見過的。再細端,玉佩邊角處刻著一個小小的“陸”字。“陸鶴軒?”蘇妁只認識這一個姓陸的,且這塊玉佩她好像的確是在陸鶴軒身上見過!當時救了他去醫館,二人身上沒銀子,她一度還想當了他的這塊玉佩換藥錢。許是對這個名字太過在意,以至於蘇妁唸的如此輕聲,霜梅還是驀然醒過了神兒!轉頭圓瞪著一雙眼看著蘇妁,彷徨至極,彷彿做錯了事的孩子般,“小姐……”霜梅平日裡喚蘇妁為‘娘娘’,而這聲‘小姐’顯然是無意識的。蘇妁不禁心下犯起了嘀咕,叫霜梅自己的名字時她都聽不到,叫陸鶴軒的名字她竟一聲就醒。不禁出言試探道:“再有兩日便是會試,想必陸公子人已來到京城了吧?”霜梅臉刷地一下紅了,迅速低下頭去,以蚊蠅之聲回道:“不知道……”“那這玉佩是何時落到你手裡的?”蘇妁又問道。因為據她所知,陸鶴軒之前離京時可是沒有見霜梅的,只能是這回進京時給她的。霜梅先前的那句‘不知道’只是出於心虛的脫口應對, 其實她心裡也清楚,這種事是瞞不住蘇妁的。便在沉默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