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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真是難解。”

鄭大夫忽又回到那錦蛇身上來:“那玉龍山似乎常人都上不到頂,而那蛇兒卻是生在較高的山間谷地的,故而這蛇難得。鄭家人為了制碧綃,也是年年重金購買的。”

祁峰忽道:“您是說這蛇毒是用來制碧綃的?”

鄭大夫點頭:“其他人是拿它來制碧綃的,我卻是取了蛇毒做解藥。它的毒是碧綃的主要成份,其他還有幾樣草藥,卻是尋常的了。”

祁峰道:“那我可能並非是中了碧綃。暮兒你可記得去年你被這蛇咬,我幫你吸毒而中了毒的事嗎?”

祁暮自然記得,還是靠的凝雪丸才解的。

鄭大夫卻又道:“你除了這蛇毒外,可還曾中過毒,比如尋常的夾竹桃什麼的?”

祁暮腦海裡閃過他們從留義莊逃脫時祁峰中箭的情形,一般箭上的毒倒都是取自樹的汁液,倒有可能是夾竹桃。她回答:“有,中過毒箭。”

鄭大夫點頭:“這便是了,只是中了與碧綃成份相同的毒。”他又抱歉地說:“可惜,這幾種毒融合後,我也不知如何治才最恰當,因為用藥不慎會加快毒的發作。只能靠解毒丸強壓,就只怕這解毒丸也不能長久壓制。還是看我堂兄最後能否配出藥來吧。”

出醫館的時候,祁暮沉默不語,祁峰走出一段後,攬住她的肩道:“不要這樣了,大夫也沒說一定沒救啊。就算不能完全解毒,有凝雪丸壓著也是可以過的。倒是,你先前冤枉晴玉公子了。”關於叢顥崐下毒的事是鬱磊告訴他的,他當時就說不相信,說雖然他與叢顥崐對立,卻相信他是個坦蕩的人,根本不可能在那種場合下毒。

祁暮也頗覺自己魯莽,可是她心頭總是對那封信耿耿於懷:“也許他只是沒找到機會呢?”又難過地說:“哎,這回,倒是我害了你發舊毒,兩次中毒都是為了救我。”祁峰忽將她一帶,停住了腳步:“暮兒,怎麼這麼想,我不救你還能救誰?”

再去雪峰山倒也頗順利,竹軒書房的暗格內本還有半瓶凝雪丸,她先全取了,又拿了那張方子,比照著在雪峰山採齊了藥材,熬成膏藥,再製成丸子,這些事她以前曾幫師傅做過,此時倒也不太為難。下山的時候,她帶上了師傅的映日刀。

回端州的路上,祁暮始終情緒不高。祁峰逗了她幾回,她也只勉強咧嘴一笑。祁峰道:“我得了訊息,岳父岳母就要離京了,不如請他們到默莊住兩天,你們也一年多未見了。”祁暮心裡也是想著孃的,聽他提議,心裡著實感動於他的體貼。

回到端州,還沒等祁峰給京城辛府傳信,倒有辛府的信來,說辛靖攜夫人已回了南郡,想來他們去雪峰山時,那廂便已出發了。一南一北,來回也太辛苦,祁暮只好先按下這心思,只等找到那半顆雲寶,祁峰身子好一些再動身去南郡。

而上京又有訊息傳來,竟是正德帝龍體違和,想要祁軒跟在眼前。祁軒此時已回到默莊,只等秉過他們夫妻倆便要上京。祁暮只怕有詐,不敢讓他去。祁峰道:“也不必過於緊張,上次談判時我便看他臉色發暗,有些不對勁,只怕也有人給他暗中下毒了。再說事情真偽,彭師傅自會有訊息來。”果然隔了一天,便有飛鴿傳書到,證實了正德帝確實是龍體有恙,祁峰和祁暮決定親自陪著祁軒進京,祁轅也帶上了。

祁峰其實還是不放心的,不知正德帝的病情到底怎樣了,沒有聽說不上朝。但無論如何,祁軒都有可能參與政事,甚至攝政,他必須在一邊幫他找好人脈,以後也能讓他順利接手。好在,彭師傅已被他推薦入仕,目前在了吏部,父王的另一個門客張先生也被彭師傅找了回來,如今在戶部掛著職。好在,朝中還有一些懷義王府與淳義郡王府的舊交,這些人雖說官職不是太高,所據位置卻是相當重要。再說,當朝的太傅嚴子剛是個剛正而忠厚的人,必將會鼎立扶持他的。這些,他一路上都與祁軒一一交待清楚,祁軒默默地記著了。

祁暮這一路都有些仄仄的,祁峰知她可能是一直擔心著自己的病,心思重,笑顏難展,便也小心地繞開那些話題。其實祁暮雖然是為他擔心,但也知道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只是不知怎麼的,近日總有些倦怠,總覺得有些憂鬱,她知道這樣的情緒會影響大家的心情,白日裡便裝得興致勃發,晚間卻是支援不住,本想服侍祁峰好好休息的,卻總是等不到他與祁軒談完話便自己睡著了。

京裡的形勢比他們想象得要好。祁岷似乎是有些心力交瘁了,倒真是真心將祁軒當作繼位人,看到祁轅也跟著來了,尤其覺得高興。只是他的身子究竟是一日不如一日,太醫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