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又引起了莫雲彤的一陣大笑,古浪卻暗暗驚心。
古浪心中暗驚,因為婁弓的話,已經顯示出,他對古浪存有戒心了。
莫雲彤仰天大笑,態度輕狂已極,古浪心中憤怒萬分,恨不得給他一掌。
莫雲彤的狂笑,顯然也激怒了婁弓,但是他並未發作,一雙精光四露的眼睛,緊緊地盯在莫雲彤的臉上。
莫雲彤正笑得高興,門口走進了一人,莫雲彤的笑聲突然停止,與婁弓二人同時回頭向來人望去。
古浪好不詫異,回身望時,進來的人卻是琴先生的傳人石明松。
石明松的精神很是沮喪,無精打采地,向婁弓及莫雲彤拱了拱手,說道:“兩位師伯,你們早來了?”
婁弓含笑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才到不久,令師呢?”
石明松冷冷說道:“不知道!”
說過之後,走到古浪身旁,拱了拱手,說道:“古兄你好。”
古浪含笑答道:“山居倒也舒適,石兄可要到我房中小坐?”
石明松這時才展露出一些笑容,說道:“不必了。我們就在此處談談吧!”
古浪彷彿感覺到,石明松有著滿腹心事,他那一雙劍眉,始終微微地皺著,使得他看起來,比實際的年齡大了許多。
婁弓和莫雲彤,對石明松都顯得很親切,古浪心中想道:“這必然是因為琴先生的關係。”
這時婁弓和莫雲彤,已經推開了正殿之門,入內觀賞佛像去了,天井之中,只剩下古浪和石明松二人。
石明松低聲地問道:“古兄,那天傳你武功的老人,可是阿難子?”
古浪心中一驚,想到阿難子不久就要現身,知道瞞他也瞞不過,便道:“我不知他是什麼人,只是在廟中遇見的。石兄,以你看他是什麼人呢?”
石明松俊目一閃,說道:“我想他不是阿難子就是門陀和尚!他怎麼會傳你武功的呢?”
古浪謹慎地答道:“有一天晚上,我在後院練武功,那老人突然出現,他告訴我,春秋筆早已有人取去,叫我不要再存幻想,我當然不肯相信他的話,他就說,我看你年紀輕輕,前途無量,不應為了貪圖春秋筆而送了性命,我現在傳你一點功夫,你趕快離開此地吧!”
古浪說到這裡,石明松忍不住問道:“就是我碰見的那一次麼?”
古浪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就是那一次,由於你中途出現,攪散了局,到現在我還沒有再見過他!”
古浪編造了這一套假話,心中很感歉疚,但是阿難子一再吩咐,要自己小心石明松,所以不得不如此。
石明松靜靜地聽完,點了點頭,說道:“啊,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還當他傳你春秋筆法呢!”
古浪心中又是一驚,笑了笑說道:“莫說他不可能是春秋筆的主人,就算是的,又豈肯這麼輕易地傳授給我?”
停了一下,石明松又問道:“上次我問過你,你沒明白表示,你為何到‘達木寺’來?”
古浪不答他的話,反問道:“你為何來?”
石明松一笑說道:“如此說,我們都是為春秋筆而來了?”
古浪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都是為春秋筆而來,可是我卻不然……我與阿難子有血海深仇,此來是報仇的……”
說到這裡,殿門咿啞一聲敞開,莫雲彤走出殿來了,古浪乘機停了下來。
石明松將信將疑,啊了一聲,怔怔地望著古浪。
恰好這時,莫雲彤走過來,古浪便藉著望他,把頭扭了過去,莫雲彤走近,目光閃閃地望了古浪幾眼,對石明松說道:“明松,這人是誰?”
古浪冷冷說道:“我姓古,叫古浪!”
莫雲彤把古浪的名字,輕聲地重複了兩遍,撇著嘴說道:“古浪……這名字真是古怪!”
古浪好生不悅,頭一扭走了開去。
莫雲彤又發出了一聲冷笑,說道:“年紀輕輕,已是這樣驕傲,將來還得了!”
古浪實在忍不住了,正要回口頂撞,突然想到哈門陀的吩咐,便又忍下,負氣走出了廟門。
莫雲彤便與石明松聊起天來,婁弓進殿之後,一直未見出殿,敢情這個人竟在殿裡參起佛來了。
古浪在嶺頭之上,向下瞭望,便見一個醜陋的老婆婆,與一個極美的少女,一同上山而來。
這二人熟得很,正是況紅居與童石紅。
古浪心中很是詫異,忖道:“昨天童石紅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