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為強硬,如若沒有確鑿的證據,相爺也不敢隨意的指控。因此將此信箋藏於密室,前些日子終於讓相爺查了個水落石出,正準備奏明皇上,沒想到,皇上您竟然能夠洞察先機,體恤愛臣之意,早一步料到相爺需要您的大駕親臨。我朝得此明主,可真是民之萬幸,臣之萬幸,社稷之萬幸啊!”我一時說得激動,竟然唱唸俱佳的跪到了地上對皇帝老兒行起三叩九拜之禮來。完全忘記了自己曾經信誓旦旦的說絕對不再跪這個混蛋皇帝。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這次他真的能讓冷青雲有驚無險的度過這一關,別說磕頭了,就是讓我給他端屎擦尿,捶背按摩都是一句話。
“你這會倒是會下跪了啊!”李適唬著臉,看著我,眼中的笑意卻隱藏不住。我心中暗暗對他極度的不齒,什麼玩意兒啊!真是個順毛驢,我就這麼說幾句奉承話,他就能笑的賤成這樣子。21世紀聽來的一句話此時此刻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驗證:“好話當錢用。”原來好話不光能當錢用,還能救命哩!
“皇上明察啊!”白客的身體已經有些搖搖欲墜了,可是他仍舊很頑強的跪在那裡,死活都不肯昏過去。
“皇上一直都在明察。”一個聲音從旁邊響起。大家的注意力都轉到了被兩個侍從架住的綠豆眼暴牙臉身上。只見他掙開了侍從的束縛,雙手在頸邊摸索撕下了臉上的一層皮,露出了真面目。兩個侍從大駭,急忙跪地謝罪。
“兒臣參見父皇。”李誦沒有理他們兩個,徑自也跪了下來,老皇帝吃驚的叫道:“皇兒快快平身,怎麼會是你?”
“兒臣這幾日都明察暗訪白宰相的事情,一直未能向父皇請安,還請父皇恕罪。”
看多了李誦易容後醜到可笑的嘴臉,突然又見他的俊顏,著實讓我又是一陣驚豔,這才過了幾日,怎麼又比原先好看了許多?難道夜麟做出來的假面真的有面膜的功效,敷面數日便能讓人神色更勝以往?
我開始對自己卸下假面後的容貌抱有期待。
“哦?那皇兒可曾查到了什麼?”滿面慈祥之色,看起來,老皇帝還是滿喜歡李誦這個古靈精怪潑猴一般的皇子。
“也沒有查到許多,但是,該查的都查到了。”李誦從懷裡掏出一本小冊子,照著上面唸了起來,看著他那象小學生念課文一樣認真的德行,我尷尬的咳了起來。
李誦看了看我,問道:“有何不妥嗎?”
四周的眼睛全部聚焦在我的身上,幾乎被燒出個大洞,我乾笑了兩聲,擺了擺手道:“沒什麼,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有記筆記的習慣。”
李誦朝我裂嘴一笑,繼續念道:“這其中包括,乾元元年,任朝儀大夫之時,向尚書左僕射行賄銀兩萬兩,因此謀得正二品光祿大夫一職。上元二年,向宰相行賄銀20萬兩,謀得尚書令一職。廣德元年,假公濟私,因揭發前任宰相貪贓枉法有功,而升任三省之首。大曆元年,與主考同收考生賄賂共計200萬兩……,”我聽到這裡不禁向寒飛葉望去,只見他臉色慘白,心中不免暗自思忖,好象寒飛葉也是大曆元年的狀元,難不成他也是個冒名頂替的假狀元?
待李誦全部唸完之後,白客身體抖動已如篩糠,兩隻眼球一下下的向上翻白,我不由得搖頭,現在昏還不如剛才昏過去,最起碼所受驚嚇比現在還要小些。誰知道那老匹夫的毅力甚是強大,都到這份上了,還能直挺挺的跪在那裡,斷斷續續的呻吟出聲:“老……臣……冤枉啊!”句已不成句。
“另外,兒臣經過詳查,二十年前,御史大夫冷章言一家的滅門血案,正是白老宰相一手策劃,只因冷大夫獲知他的一部分罪行,而不肯與之同流合汙。而當日,唯一存活下來的是冷大夫的獨生子,也就是我們大唐當朝的宰相——冷大人。”
“什麼?”我吃驚的看向了仍舊跪在地上的冷青雲,從來只知他一家遭人滅門,卻不知那罪惡滔天的始作俑者正是和他同朝為官的人。此時他神色除了哀傷和隱忍的恨意之外,一切還算平淡,並未象周遭的人一般露出吃驚的表情,可見此事他是早已知曉了的。我的胸中心跳如擂鼓,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啊,我自以為已經很瞭解他了,可是他居然還是能讓我出乎意料,難道真的是我太自以為是嗎?
“什麼?”皇帝象鸚鵡學舌一樣沒水準的吐出和我一樣的字句來。“此時可當真?”
“千真萬確,證據確鑿,只等父皇回去細查。”
“白客,你好大的膽子……”李適又要拔劍,被李誦勸阻了下來。“如今你可還有話說?”
白客已經跌坐在了地上,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