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邑宴沒有說話,只擁著懷裡的蘇嬌一寸一寸的從上至下細細撫弄,連一根頭髮絲都不肯放過。
內室之中靜默半響,錢毅朝著金邑宴拱手告退之後帶著蘇薇從內室走出,迎面就碰上正與那定遠侯府的小侯爺王瑞跤糾纏的蘇妗。
這定遠侯府的小侯爺王瑞跤潛逃多日,甚至不惜男扮女裝深藏於敬懷王府之中,卻不曾想,最終還是被老侯爺的那一根馬鞭給抽了回去,硬著頭皮與那沐巧郡主訂了親。
“二伯母說了,你是訂了親的人,我不該再與你呆在一處,這會損了閨譽的。”蘇妗板著一張小臉,一把甩開面前王瑞跤抓著自己胳膊的手。
“我只是訂了親,又不是成親了,再說,就算是我成親了,也照樣可以娶你過門!”被蘇妗弄得惱火的王瑞跤開始口不擇言,但是說完之後,他看著面前蘇妗那雙盈滿細淚的雙眸,立刻便心生悔意。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結結巴巴的正欲開口解釋,王瑞跤剛張口,便被蘇妗給堵了話頭。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哪個意思,你分明是看著我好欺負,哄騙於我……嗚嗚……我再也不相信你了……”說罷,蘇妗掩面提裙而去,王瑞跤抓耳撓腮的在原地轉了一圈,然後在一旁蘇薇的催促聲下乾淨拔腿追了上去。
看著穿廊處那兩個糾纏在一處的身影,蘇薇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這定遠侯府的老侯爺也真是棒打鴛鴦了……”
聽到蘇薇嘆息似得的話,錢毅小心翼翼的的摟著她纖細的腰肢道:“明日我便上門將那老頭打一頓,給薇兒出氣……”
“你……你又要打架,我給你說多少遍了,不準打架,不準打架,你就是不聽……”蘇薇氣急的伸手去擰錢毅的胳膊,卻是反被那大鐵牛給握住了手道:“別擰那,當心咯了手,擰耳朵吧,耳朵軟乎一些……”一邊說著話,那錢毅還貼心的彎腰將手中捧著的蘇薇的手貼在自己的耳朵邊道:“累了就歇歇……我讓人去給你準備茶水……”
“你,你……”指尖擰著那錢毅的耳朵上下拉扯著,蘇薇被憋著滿臉漲紅,狠狠的跺了跺腳道:“大笨牛……大蠢牛……”
“是是是,我是大笨牛,大蠢牛,薇兒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一邊說著話,錢毅一邊小心翼翼的圈著蘇薇那纖瘦的腰肢,儘量的將自己那小山似得身子往蘇薇身側靠近道:“我剛剛讓人去福糕齋買了糕點,在書房裡頭,你與我一道去取?”
聽到書房二字,蘇薇不知想到了什麼,一下便緋紅了面頰,那雙水漬漬的柳葉眼尾微挑,配上那副怯生生的表情,看著便感覺十分勾人。
放開捏著錢毅耳朵的手,蘇薇絞著手指站在原處,聲音細細道:“我,我……”
“我不做什麼的,薇兒你儘可放心。”看到蘇薇那副猶豫的表情,錢毅也知道前幾日是自己莽撞了,這好不容易把人給哄回來了,可不能再犯錯了。
“你,誰讓你提這事了……”聽到錢毅的話,蘇薇又是狠跺了一下腳道:“你不是跟你說過要忘掉的嘛……”
“我,我……我忘不掉……”錢毅委屈的看了一眼蘇薇,然後一雙虎目低垂,痴痴的看著面前滿臉嬌羞神色的蘇薇道:“我,我就是做夢……都,都想著……”
“你不準說!”打斷錢毅的話,蘇薇氣急的扯過他的寬袖,小臉憋得通紅。
看到蘇薇眼中浸潤的淚珠子,錢毅一下便急了神,他趕緊將人輕柔的摟進懷裡細細的替蘇薇抹去眼角的眼淚,那副生澀珍重的模樣就好似一隻生猛熊獸正在看護小崽子一般。
錢毅的手指因為常年練兵而佈滿深繭,擦在蘇薇細嫩的面頰上時即便再小心翼翼,也難免磨出幾道紅痕。
心疼的看著蘇薇眼角處的那抹紅痕,錢毅將手用力的在自己的寬袖上搓了搓,俯身看向蘇薇道:“疼不疼?”
錢毅那小山似得身子彎下來,直把蘇薇那纖細的身子給完全籠罩住了。
若是放作以前,蘇薇不是被錢毅那副天生的惡煞模樣嚇得直接暈厥過去,然後被錢毅小心翼翼的抱回閨房,就是直接一屁股癱軟在地上縮成一團捂臉發抖,但是相比從前,現今的蘇薇看到這副模樣的錢毅,卻是輕車熟路的開始拽他的耳朵道:“疼不疼,疼不疼,你不知道嗎,就不會輕些嗎……”
看著拽著自己耳朵一副嬌聲軟語模樣的蘇薇,錢毅傻笑著一張大臉,眼神痴痴的對上蘇薇那雙內勾外媚的柳葉眼道:“不,不疼……”
說罷,錢毅不由自主的將那張大臉小心翼翼的貼到蘇薇細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