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撤到這裡來!”韓冬耳鳴的大吼。
厲劍和徐驊、陳航的位置,在他們的前面七八米左右,周圍的障礙物都很薄弱。他思考了一秒鐘,對身邊的陳航講:“黃鼠狼,先撤!”
“是!”在敵人震耳的槍聲中,陳航大聲嘶吼,然後貼在地面往後退,在戰友的掩護下跑到宋立輝的身邊,沒有停留的迅速架槍射擊。
接著是徐驊,然後是厲劍。
在徐驊撤退成功時,只剩下一個人的厲劍有點吃力,畢竟他的是狙,不是衝鋒槍。
他往回跑到一個長滿青苔的石頭邊上,將一個衝在最前面的武裝分子擊斃,便抓住突出的石塊翻到石頭上面,在子彈不斷與岩石碰撞出火花時,跑到徐驊的身邊。
厲劍靠在岩石上深呼了口氣,沒有想這場戰爭失敗會怎麼樣,只想著如何的擊敵,如何強行突圍出去。
耳邊的子彈聲像首激情澎湃的死亡進行曲,厲劍拿起槍爬到巨大的岩石上,迅速的將子彈射進敵人的額頭和心臟,同時摧韓冬帶他們幾個傷員走。“餓狼,快執行命令!”他希望給他一點事做,使身為隊長的責任感能夠讓他撐得更久。
可是他錯了,韓冬此時除了視線出現重影,還頭痛欲烈,沒有人知道他承受著怎麼樣的痛苦,以常理來說他早該死了,或者是躺在軍區醫院裡接受最困難的頭顱手術,但現在他在這裡戰鬥,以不輸任何人的水平在戰鬥,卻無法行動或前進了。
韓冬聽到厲劍的話,收起槍想往外邊走,但他腳剛踏出一步,整個人就如斷線木偶般往下栽。
正要去拉劉猛虎的宋立輝看到,立即衝過去看他,見他渙散的目光心裡一沉。他最擔心的事情來了。“餓狼你別睡,給我保持清醒,你還想和我們一起戰鬥嗎?”
韓冬已經辯認不出眼前的人是誰,聽覺也因為大腦受到影響,根本分辨不出這是誰的聲音,但他聽到了他的話,艱難痛苦的點頭。
“那就給我保持清醒,不管你想什麼,請不要讓你這顆該死的大腦停止工作!”宋立輝厲聲吼完,把他掉在一邊的槍撿起來塞他手中,在他緊緊抱住後抓緊他衣服把人甩在背上,便轉身對劉猛虎講:“虎狼,你得揹著豆豆。”
豆豆被裝在它的特製袋子裡,四肢和頭、尾巴都露在外面的那種,之前宋立輝上山時就是這樣把它背上來的,可這次背它,是因為它無法奔跑了。
被宋立輝遞到空中的豆豆,溼潤的眼睛看他背上的韓冬,和單腳撐起來的劉猛虎,低嗚的叫了起來,它急躁的掙動,想從袋子裡跳出來。
這種袋子沒有人的幫助,它是別想跑出來的。徒勞的豆豆停止掙扎,在被劉猛虎背到背上時,看到後面不斷飛來飛去的子彈,烏黑的眼睛更加溼潤,像是在哭。
湧上來的敵人越來越多,厲劍他們難以抵擋,扭頭對後面的三人大聲的吼:“快走!走!”
聽到隊長的咆哮,宋立輝立即扶著劉猛虎揹著韓冬往外撤。
劉猛虎為了不引來人,把巴雷特收了起來,改成裝了消音器的手槍。
宋立輝則一手架住劉猛虎,一手拿著槍把他們這邊的零散敵人擊斃,不時把滑下來的韓冬聳上去些。
在宋立輝背上的韓冬緊緊的抱住他脖子,另隻手用力的握住陪了他幾年的槍。他所有的榮耀都有它見證,同時他每個錯誤它都知道,沒有誰比它更瞭解自己,也沒有誰比自己更瞭解它。可是他真的快要支撐不下去了,他努力想著剛才戰友說的話,去想些其它事情來分散注意力,可他思來想去除了父母就是他的戰友和手裡的槍。
韓冬的大腦漸漸不受控制,緊抱著宋立輝的手滑了下來,手裡的槍也掉在地上。
宋立輝凜然,迅速抓住他手臂,將他拉上背就和劉猛虎跑得更快,沒有去管槍,沒有去射擊,如逃命之徒般倉惶奔走,可實際他們步履維艱。這裡不僅有子彈的襲擊,還是在崎嶇的山裡。
帶著韓冬和劉猛虎還有豆豆的宋立輝,他自己也受了傷,休力早已支透,此時他汗流浹背,淌進眼睛裡的水刺激著視膜,讓他大腦更加清醒,他竭盡全力往後跑,想帶他們衝出重圍,不想左手邊被人猛力一拉,跟著重重摔在地上。
劉猛虎打完一夾子彈正要換彈時,踩到一個長滿植被的石頭上,只有一條腿的他失去平衡跌倒,自然也把扶著他的宋立輝拉倒。
而這時熱戰區的厲劍他們早已招架不住,“嗖嗖”的子彈打在他們四周,被擊碎的小石子不時打在他們頭上、臉上,而且隨時可能會有一顆子彈打進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