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間裡的人看到他均十分驚訝,有的躊躇著想上前打招呼,但又怕被他冷漠拒絕,因此一個個望著他,有些底頭咬耳,說他怎麼會出習這次交流會。
威爾是出了名的脾氣差,助理被他整跑了好幾個,最後一個被他弄跑的助理因為太氣憤,把他的辦公室咂得亂七八糟,所以自那以後威爾再也沒要過助理,所以像這樣的國際交流會,主辦方在邀請他第二次未果後,便不再去自討沒趣。在他眼中,這種交流會恐怕垃圾的讓他看都不願看吧?
眾人看穿著精緻西裝的威爾,如王子般冷傲走過長長的會議桌停在首位時,都屏住了呼吸。他這樣要幹什麼?聽說他父親才過世不久,他不會受太大打擊了吧?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發火時,便見他和一個東方人擁抱,並且孤傲的臉露出抹笑容來,真是讓他們跌破眼鏡。
“威爾,你怎麼來了?我還想著晚上去看你。”白林驚訝能在這裡看到他,和他擁抱後就向剛才說話的老頭點了下頭,便和威爾往外走。
這個白林就是漠河那個核專家,準確點說是:原子能高階工程師,再幹幾年就能幹到首席的那種。
威爾會認識他,是小時候白林來美國玩時認識的,於是便一直保持著聯絡,雖然他們不常見,關係卻比天天見面的同事還要友好。
用一句話總結他們的關係,那就是:君子之交。
他們很少聊及對方的私事,一起交流都是與科研有關,比如碰到不能理解或是有趣的地方他們都會一起分享,是個無話不談彼此信任的摯友。
“白,你現在有空嗎?”和他出來的威爾看著他直接問。他當然知道他現在沒空。
白林看了下房間,點頭。“我們都聊得差不多了。”
“那走吧。”威爾沒有一點過意不去,他腳步一轉就離開大樓,坐上私家車裡。
白林跟著上去,問他去哪裡。“現在時間還早,我們要不要去山上走走?”以前他來美國,就是和他去山上散步。
他們兩個像兩個世界裡的異類,可能是天生頭腦聰明,無法跟周邊的人玩得很好,要麼把關係越搞越僵,要麼不冷不熱可有可無,而在他們見到彼此時,像是真於找到了知己,做任何事都起勁。說得好聽是知己,說得不好聽就是臭味相投。
威爾決定的講:“去我家。”
“嗯,也行,那時你父親應該也快回來了,正好可以和他好好討教討教。”白林對他的強勢沒有不悅,並且他不覺得這有什麼。
“他死了。”
“什麼?”
“他死了。”威爾面無表情的重複。“胃癌晚期,死的時候只剩下骨皮和皮。”
白林怔了怔,沉默下來,沒有安慰他。他相信現在再動容的詞對他來說都是蒼白的,他只需要有個人陪著他。
司機聽到少爺的話,忍不住從後視鏡看了他們眼。少爺能對這個男人說出這件事,他們的關係一定很好。
車裡一下安靜了下來,司機把人送回到別墅,向管家打聽剛才那男人的事。
司機來這裡時間不算長,不太清楚。
管家只說這個人是少爺的好朋友,也沒有說太多。
而回到家的威爾似什麼沒發生,他把白林帶進書房就拿出父親的手稿,冷漠俊帥的臉上一片淡薄從容,無任何傷心之色。
白林看到威爾父親留下的遺稿,一下忘記這件事,專心致志的研究起來。
這份手稿寫的很詳細,有些精確到它的尺寸。白林拿起旁邊的放大鏡,仔細看了兩三遍才放下它,古怪的看威爾。
威爾有些緊張的等著。
“威爾,你父親的死怎麼沒告訴我?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白林沒有說手稿的事。
威爾頓了頓,緊合著嘴沒有說話。父親的葬禮還沒辦完,關於他洩露軍事機密的事件接踵而來,他哪裡有時間和心情告訴他?“後面發生了一點事,白,我實話告訴你,現在這屋子裡裡外外都是特戰隊員,我一直處於被人看著的狀態。”
“發生了什麼事?”白林聽到這話看四周,不明白好友怎麼突然被人變相監禁。
威爾無所謂的攤手,拿起管家泡的茶悠然的喝了口。“我父親洩露導彈推進系統的機密,所以我被例入未知因素行列了。”
“怎麼會?我去找他們談。”
看他著急的樣,威爾忍不住笑起來。
白林見他笑,知道自己被他耍了,惱怒的想揍他。
“好了好了,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