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羽察覺到水月臉上的異色，捧起她的臉認真說道：“現在在想什麼，原原本本告訴我，不許撒謊。”

水月望著他沉默了片刻，半響後才幹澀說道，眼中盈盈的波光似乎隨時都會碎裂，“你對綠水有沒有真心？看到現在的她會不會心疼？”

白墨羽怔了片刻，薄唇輕啟，“綠家曾經對我有恩，不過那份恩情也是他們刻意為之。”他似是嗤笑的一勾嘴角，“當初我娘身亡，白家保持緘默，我獨自率領手下十八騎血衛闖入與那事相關的幾大家族中，屠盡相關的數百人，最後遭到明玄大陸暗地下勢力的集結反撲，我爹在那個血流成河的戰場上與我兵戎相向，從那裡之後我也與白家恩斷義絕。十八騎血衛浴血奮戰到最後只剩下七人，一塵，血影，暗影，小竹便是當初的十八騎，至於綠家……那兩起事件他們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但他們在暗中也動了不少手腳，我從白家離開後身負重傷十分巧合的被綠家所救，而綠水也不過是他們在那時安插在我身邊的一個棋子，雖然那時只是懷疑綠家的及時相助是刻意為之，但那時……在那種前提下又怎麼可能會動真心。”

水月垂著頭安靜的聽他說完，一想到他與自己父親兵戎相向心裡揪的一下疼了起來，母親身亡，父親無情，連最親近的人都如此，對他而言當初又有幾人還能相信。

“所以，你明白了嗎？”白墨羽捧起她的臉，強迫她看著自己，這個女人想的那麼多，多的讓自己害怕。

水月鼻頭一酸，淚水瞬間湧上眼眶，帶著啜泣聲點了點頭。

“在遇見你之前，我從來不知道什麼是真心。”白墨羽抱著她似是嘆息了一聲，“待你好並不是因為你當初無意間救了我，也並非只是因為你爹爹臨終前的囑託，因為是你，所以才待你好。”

水月愣愣的，忽然撲到他懷裡低聲嗚咽，似是要把這陣子的委屈全部發洩出來，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只是想著他是因為爹爹的囑託才待自己好，現在，只要有他這些話就夠了，自己早已經深陷，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都不想再逃避了。

白墨羽撫著她如絲般的長髮，眉眼柔和，雖然現在不能給予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許諾，但現在我心裡卻只有你。

“月兒，待一切事情塵埃落定，我們去浪跡天涯可好？”

“嗯，好。”水月緊貼著他胸口，耳邊響動著從這個胸膛裡穿出來的心跳聲，溫暖而厚重。

半響後，水月雙眼紅紅的抬起頭，吶吶道：“可綠水待你是真心的，我也同是女子，她對你的心意……”

白墨羽薄唇一勾，打斷了她的話，“世間女子千千萬，若是隻要對我有心我便要回以真心，豈不是一顆心要分成八百瓣來用？”

這倒是沒錯，雖然外邊對羽雲山莊莊主到底是醜陋不堪，還是俊美非凡頗有爭議，可多數女子還是願意相信是一位俊美才子，短短十年間能一躍成為明玄大陸幾大勢力之一，光是這種非凡魄力與實力已經足以讓閨房女子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