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純好像自嘲的笑了一聲,“冷言,你也覺得我應該回去嗎?”他偏著頭看著冷言,眼中帶著莫名的期盼。
冷言從始至終對與南宮徹讓他回家的事情一言不發,他無論怎麼說葉子純都會受到傷害,只要他一天是奴良家與南宮家的孩子,他就得一直承受著痛苦,他也得習慣這種痛苦,“你是應該回家看看你父親。”
聽到冷言的回答葉子純臉上蒙上一層落寞,他轉頭看向水月,“小仙女,你也這麼覺得嗎?”
水月猶豫了一會,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我不知道,可是你真的不想你爹嗎?”
葉子純垂下頭下意識握緊手,因為力道過大手中的瓷杯碎裂開來,杯渣深深的陷入手掌中,刺眼的血液從他的掌心滴在桌面上。
南宮徹放下酒杯,放在桌下的手緊緊攥著,對這個弟弟他永遠只有恨鐵不成鋼。
葉子純突地站起身,“我會自己好好想清楚。”
他面無表情丟下這麼一句話往外面走去,冷言站起身提腿就要跟上他,南宮徹擋住他,“冷言,有些事情我想找你談談,我也相信子純能自己想清楚。”
他不能允許眼前這個人繼續妨礙子純,很多事情子純得自己想明白,不然只能在他人的羽翼下一直畏手畏腳,他是葉子純的親哥哥都沒有過多幹涉,更不能允許冷言這個所謂的兄長管的比他還寬,南宮徹看向水月,“水月,子純就麻煩你去幫我看著,我相信你。”
水月朝白墨羽投過去詢問的眼神,見他點了點頭才追著葉子純跑了出去。
冷言的臉色漸漸冷下來,白墨羽也上前擋住他,挑挑眉道:“冷言,我記得我們還有一筆賬沒算。”
看來現在是脫不了身了,他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兩人乾脆坐了下來。
屋外的陽光正好,讓人微醺的暖陽沿著青石板路一直延伸,奼紫嫣紅的菊花擺放在道路兩旁,昨夜的暴雨拍落不少花朵,兩旁的地面上散落著五顏六色的花瓣,還堅強盛開著的仰著頭無所畏懼的展現著美麗,被雨水洗滌過如絲絹的花瓣上折射著微弱的光芒。
“子純,葉子純。”水月在後面追的上氣不接下氣,葉子純好像沒聽到她的叫喊聲走的飛快。
“葉子純!你給我站住!”這裡地處偏僻也沒什麼人,水月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快步衝上前拽住他。
葉子純微微驚訝,看著這個扶在自己身上大口喘氣的人兒問道:“小仙女,你怎麼來了?”
水月抬起頭瞪了他一眼,“我都快跑到斷氣了,難道你都沒聽到我叫你?”
葉子純眼神一黯,“抱歉,小仙女,我剛剛走神了。”
他臉上暗淡的神色讓水月不由一愣,鮮血回過的細微滴答聲讓她神來,鮮豔的紅色在陽光的照射下刺的人一陣暈眩,水月抓起他的手,碎杯渣深深的嵌入了他的手掌中。
水月擰眉道:“要趕緊找大夫把碎杯渣取出來才行,不然血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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