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猶如一把利劍刺進水月心裡，是啊，自己就是一個魔鬼，一個不擇手段復仇的魔鬼，感情早已被自己拋在腦後，又怎麼會在乎別人的生死。

“我…”

水月臉色蒼白搖搖晃晃的快要站不住，珠兒大力推了她一把不讓她不讓她接著往下說，“我現在不想聽你的任何話語，魔鬼。”見水月跌倒在地珠兒眼中閃過一抹不忍，想到阿奈馬上被痛苦替代，她頭也不回沖出漣月閣。

“珠兒…”水月無力匍匐在地上，腦袋好似要裂開一樣整個世界都搖搖晃晃，“珠兒，我沒辦法更改阿奈的死，所以跟你說再多也沒用，你現在好好痛一場吧，痛過了一切都好了，要恨我就恨吧，只要你能心中的疼痛能稍微宣洩一點，阿奈的仇就讓我一併扛著。”

她扶著凳子顫顫巍巍站起來，還沒站穩又跌倒在地。水月模模糊糊間看到有人站在門口，珠兒？不是，白墨羽？

那人走進屋一把揪住水月的頭髮拖起她，疼痛刺激著頭皮，她費力眨了眨眼睛，眼前的重影慢慢消失映入眼簾的是高暢陰沉悱惻的臉孔。

不知道哪裡來著力氣，水月揚起手朝他的臉上狠狠打了過去，清脆的耳光聲在漆黑的夜裡格外響亮，“你為什麼要殺阿奈，他做了什麼讓你要殺了他，你這個瘋子。”

高暢一臉陰毒狠狠拽著水月散亂的長髮，反手一個耳光打在她皎潔如月的臉上，鮮血順著水月的嘴角蜿蜿流出，“為什麼殺他？他既然沒了利用的價值我為何要留下他，留著他給我找麻煩嗎？還有你，要不是你揪著這件事情不放我也說不定不會下殺手。”

他忽然陰笑一聲，一臉猙獰，滿不在乎的隨意說道：“對了，那個臭崽子還來威脅我，讓我離你遠一點，他要是自己把責任全部承擔了我就不跟他計較，他竟然拿著賬本的事情來威脅我，他算什麼，我殺他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你這個混蛋。”水月手腳並用朝他拳打腳踢，心中的怒火已經不是言語能表明。

指甲撓到他臉上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他拖著水月把水月扔到床上，“我平時對你那麼好你半分不領情，現在還串通那些人要搜尋我，現在我就在你面前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對我做什麼。”他逼近水月掐著她纖細的脖子。

水月腦海裡昏昏沉沉，剛剛的力氣好像都被抽空，只能任由眼前的瘋子掐著自己，現在連手都抬不起來，冷冷的看著他，眼裡的恨意彷彿要凝結成冰迸發出來。

高暢突然又鬆開手，水月連連往後退了幾步半垂的眸子裡閃過幾絲疑惑不停咳嗽著，他看著水月滿眼疼惜，“月兒，我是不是弄疼你了，來，給我看看。”

水月退到床腳，“你不要過來。”

他伸向水月的手一凝，臉上又浮現猙獰之色，“我看你是軟的不吃要吃硬的。”

“現在在莊內你想對我做什麼，小心吃不了兜著走。”水月伸手摸向枕頭下，一臉不懼，仰起頭朝他冷笑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