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最後一套？”水月微眯著眼睛，滿臉狐疑，這丫頭哄人的功夫倒是一流，一不留心就被她哄騙的團團轉。

“保證！要是還有下次任憑姐姐處置！”她拎著衣服拍了拍胸脯，一臉慷慨就義。

水月不由噗嗤一笑，“好了，好了，那就趕緊吧，不然柒柒她們要等的急了！”

她接過珠兒手裡的衣服往屏風後走去，迅速換好這麻煩的衣服，要是在現代多好，別說五套，換個十套也能不帶喘氣，這些衣服圍了一件又一件，東纏西繞還沒看清穿了什麼人先暈了。

珠兒撐著下巴上下打量著她，“恩，這套裙子…”

還不等珠兒說完水月連連退到屏風後一臉驚恐，“你不要忘了你剛剛跟我保證的。”

珠兒愣了一下，挑眉哈哈大笑起來，“姐姐，我話還沒說完呢，我覺得這套裙子不錯，不用再換了。”

水月長舒一口氣，對這個丫頭的話產生心理陰影了，要是在繼續換下去不死也非要脫層皮不可，簡直就是活受罪。

“姐姐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絕對不能輸給綠水，”珠兒拉著她到梳妝檯坐下，幫她梳好髮髻，又輕輕笑了笑，“莊主這大半個月一直沒見過她，她差人去流雲殿請莊主也被用各種理由搪塞了回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讓她在那麼囂張跋扈。”

水月看著銅鏡裡的早已完好的右臉，挑起一隻暖粉色的朱釵遞給珠兒，“跟她爭什麼，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了，是我的總會是我的。”

雖然也知道白墨羽最近一直沒去找過綠水，但仍是有一些意外，難道是因為上次在花園的事情嗎？隨即她馬上趕走這個想法，白墨羽怎麼可能會為了自己那麼做，可心裡卻莫名有一絲甜蜜。

珠兒插好朱釵，半蹲在地上拉住她的手，“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她臉上浮現的淺淺擔憂讓水月心中不由一暖，拍了拍珠兒的手背徐徐道：“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恩。”珠兒也不在多言，姐姐比她想象中要更聰慧，區區一個綠水的確阻攔不了她，自己要做的是幫姐姐盯住那些人，而且有那個人在任何人也傷害不到姐姐。

她撩起放在梳妝檯的面紗給水月圍上，水月站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裝扮，滿意的點了點頭，清新素雅，嬌而不妖，是自己喜歡的。

珠兒圍著她轉了一圈滿口稱讚，“姐姐是我服侍過最漂亮的人，能為這麼美的人打扮對我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她一臉俏皮的笑意，水月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種‘享受’下次絕對不想再有了，這麼折騰人的事情還是留給那些閒的發慌的大小姐吧！”

雖然女為悅己者容，但是這麼折騰的她還是第一次，當初及笄禮的時候也輕鬆不少。

及笄禮，及笄禮………

想到這裡，她眼中一下子黯淡了下來，當日的歡聲笑語，絲竹交融之聲好像還徘徊在耳側，可那些人卻都化作了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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