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徹聽到他們的對話也鬆了口氣,走上前往裡面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墨羽怎麼樣?”
無崖子斂起笑容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抬起腿往園子裡走去。
南宮徹跟上去,看著他的表情也明白了幾分,這幾天墨羽不說也不吃,只是寸步不離的守在水月身邊,水月一刻沒醒他恐怕一步都不會離開。
“你現在還有閒心擔心別人,還嫌自家的事情不夠亂嗎?”無崖子似是嘲諷的上下打量著披麻戴孝的南宮徹。
南宮徹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只是遙遙的望著朱蘭軒,“墨羽是我打小相識的摯友,若說親如兄弟也不為過,現在重要的是活著的人,對已死之人哀思早已盡。”
“你好歹也是長兄,二弟毫無用處,你起碼得拿出一家之主的摸樣來,而不是在這裡操心這些事情,就算沒有你裡面那位也不會讓那女人就這麼死了。”無崖子的嘲諷不減,丟下這一句甩身離去。
南宮徹半垂著頭嘴裡喃喃似乎說了一句什麼,他轉過身看了眼葉子純所居的靜心湖,眼中的溫柔與疼痛一閃即逝。
“他早晚會明白,就像無崖子說的一般,你是兄長,也只因為你是兄長。”林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一側。
聽著耳畔的聲音南宮徹的表情緩和了幾分,靠著他磕著眼簾似是疲倦的緩緩說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從出生起,他便是兄長,沒人問過他是否願意,一切早已註定。
風柔柔的吹,陽光肆意鋪灑,靜逸或無法永恆,但這一剎的心安只屬於他們兩人。
臨近黃昏時躺在床上昏睡數日的水月終於悠悠轉醒,一睜開眼看到的是一雙漆黑的眸子正盯著自己,像是一汪平靜的湖水,沒有絲毫波瀾。
水月鼻頭一酸,“等了很久嗎?”
白墨羽只是看著她沒有言語。
“對不起.”水月撐起身環抱住他眼眶早已通紅,眼前的人憔悴的模樣沒有往常的意氣風發,沒有往常慵懶的笑意,平靜的仿若等待了千年的死水。
白墨羽動了動嘴唇,喉嚨裡卻乾澀的說不出一言半語,伸出手摟著著水月感受著她身上的溫熱貪婪的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藥香,不知不覺中眼角有什麼在閃動著。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半響後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水月伸出手檢視,手臂上細密的紋絡已經褪去,只有手腕上還有淺淺的一層顏色,雖然還隱隱作痛但體內橫衝直撞的靈力卻已經平緩了下去。
她笑著說道:“應該沒有大礙了。”
白墨羽摟著她神色裡劃過一抹愁緒,“月兒,真的不能站在我身後嗎?”
水月表情一僵,撇過頭緊咬著嘴唇沒有回答。
短暫的寂靜後房裡幽幽的飄出一聲嘆息,水月的心性遠比他想的更要執拗,她不願躲在任何人身後,越是強硬的禁錮只會讓她獨自掙扎的鮮血淋淋。
“融火暫時不可用,就算你不想這段時間也只得乖乖站在我身後,不許在出頭。”他放開水月看著她一字一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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