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只是喜歡不起來了,南宮老爺的死已經讓他快要崩潰,對你受傷的事情更是十分自責,這幾天他一直傷害著自己,因為他的身世,也因為你的身世。。看到那樣的他我抑制不住的有些恨你。”
她咬了咬唇,看著水月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我很謝謝你阻止了他,可,如果。你沒有出現該多好,如果不是你該多好。”
水月垂了垂眉眼望著滿院的花朵出神說道:“是啊,如果不是我該多好。”
雷婷婷張了張口,“我知道我很自私,我只是希望子純能過普通人一樣的生活,我希望他不要這麼痛苦.”
水月微揚著下巴抿了抿唇沒有說話,眼角撇到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靜心閣門口的人,站起身朝那個方向說道:“有些人註定無法過普通人一樣的生活,何必非要逆流而上,和生活爭個頭破血流又有什麼意思,既然無可奈何那便順其自然。”
“子純和你不一樣,他.”
雷婷婷的話還沒說完站在門口的葉子純便出聲打斷,“婷婷,夠了。”
冬日的陽光泛著一層寒意,猶如他的目光,冰冷而無情。
雷婷婷身體一僵,緩緩轉過頭看過去,“子純..”
“你回去吧,以後也不用來了。”微風輕漾,一字一句從他口中吐出,沒有起伏的話語如冰芒一樣鋒利。
“府內出了這麼多事,我來照顧你是應該的。”雷婷婷臉上掛著一個難看的笑容,呼吸也急促起來,“而且我也是自願前來,難道這也不可以嗎?”
葉子純臉上的表情是水月從未見過的冷漠,眼瞳中的光波閃動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
半響後葉子純微垂下頭似乎嘆了口氣,“婷婷,我們此生只可能是朋友,如果你繼續這麼執拗下去或許連朋友都無法做。”
雷婷婷一怔咬著唇眼裡充滿了不甘,片刻後翦水般的眼內蒙上一層水霧,她突地站起身雙手緊緊提著食盒往外走去,經過葉子純身邊的時候微微頓了頓,卻撇過頭什麼也沒有說徑直走了出去。
望著雷婷婷走遠的背影水月轉過頭苦笑了一聲,“一個一個的都趕走,現在滿意了嗎?”
葉子純靠在廊柱上痴痴的看著滿院的波斯菊,“離我遠一點對任何人來說都應該是好的。”
雖這麼說著,可疲憊的眼底洩露出了寂寥,水月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他抬起眼皮笑了一聲,“你要回去了?”
“嗯,明早就啟程。”
他伸出手揉了揉水月的髮絲輕笑一聲,“傷都好了?”
水月仰著頭看向他,“已經沒有大礙,你最近如何?”
“我很好。”他垂下手輕輕說道。
水月抿了抿唇角沒有接話,看著眼前身形消瘦臉色蒼白如紙的人她無法認同這句話。
她轉過頭望著隨風翻滾的花朵,半響後身後的葉子純緩緩開口,“月兒,遇到我你後悔過嗎?”
水月搖了搖頭轉過頭朝他淺淺一笑,“只有慶幸,不曾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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