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嬸眼內有些迷惘,吳叔思索片刻點了點頭,“的確是這個名字。”
一瞬間腦海裡那團亂麻紛紛擾擾的瞬間解開,中心那根線兀然被抽出,一切都清明起來,一年多前那個血月夜裡的那些黑衣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水月咬著唇抬頭看著白墨羽,眼裡晃動著不安,“一年前.也是他們,對嗎?”
他輕輕點了點頭摟住水月的肩膀,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他們的確是在三個月之前又開始行動,不過那些強盜倒是有些奇怪,此前沒有人注意到過他們,他們這麼突然崛起值得一查。”
“嗯…”水月輕嗯了一聲,她現在有很多想問可礙於吳叔吳嬸在只能把一切都壓下來。
吳嬸看著眼前如此親密的兩人不由暗自多打量了幾眼,畢竟是過來人當下也心領神會,白墨羽看向水月的眼裡深深的眷念也被她盡收眼底,眼前的少年嘴角微挑,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卻沒有到達眼裡,俊俏的有些邪魅的五官裡好似對他人帶著若有若無的疏離與漠然,只有看向水月時才把那一切屏障卸去。
只要他是真心待月兒,她這個老婆子就放心了,只是這樣有些虛幻飄渺的少年確總是有些不真實,她看了眼水月,她精緻的五官裡流轉著淺淺的光華,吳嬸一怔暗自搖頭笑了笑,不真實的又怎麼只有那個少年.他們兩人並肩而立倒絕世的容華當真是極其匹配。
窗外的雪紛紛揚揚的下著,斑駁的倒影在窗紙上刷出一片片的陰影,冬天的天色暗的很早,暮色從天邊無聲的籠罩而來,像是給綿長而寒冷的夜晚拉開了帷幕。
用過晚膳後水月和吳嬸絮絮叨叨聊著,火盆裡加了一次又一次的黑炭,夜那麼長,而她們的話好像也說不完,四處裡靜寂無聲,只有屋內的炭火毫無知覺的燃燒著,等兩人察覺到睏意已經是深夜。
水月躺倒在床上,眼皮好似有千斤重,這幾天以來一直馬不停蹄的趕路精神一直緊繃著從沒有真正的好好睡一覺,現在回到了這個熟悉的地方,縱使明天有再多的事情要去面對好像也能聞著被褥上輕微的潮溼味道好好睡一覺。
“月兒,困了嗎?”白墨羽挑開她額角的髮絲壓低聲音問著。
水月眼皮也沒抬慵懶的恩了一聲。
眼前人好似小貓一樣蜷縮在被窩裡,微黃的燭火打在她的側臉上溫暖而靜逸,白墨羽嘴角不自覺的牽起了一個笑容,他摸了摸她的髮絲,只想把她此刻的倦顏深深的刻在心底。
半響沒有聽到白墨羽再開口也沒有感覺到他絲毫有睡的意思水月撐開眼睛半眯的看向他,“還不睡嗎?”
大概是因為睏倦,水月的聲音沙啞而嬌媚,半撐著的眼裡也滿是迷離,白墨羽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向她,在她耳邊輕飄飄道:“我帶你去殺人。”
話語輕輕落地,慵懶輕鬆的語氣好像只是出門逛逛那般的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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