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坐在矮胖男子下座那人接了話,雖然已經入秋他卻還手執面扇,略顯刻薄的薄唇上掛著輕蔑的笑意,細長的眼中閃動著算計的光芒,“呂兄這就有些孤陋寡聞了,根據我家族中的探子回報‘卷’至今沒人找到,奴良家族費那麼大力氣並沒有找到,只到了‘質’而已,呂兄家中雖然日漸中落怎麼如今連耳朵都不好使了嗎?”
呂姓男子用力一拍桌角,一臉怒不可遏,“方居傅你不要欺人太甚,這一路上我對你一再忍讓,你是非要咄咄逼人?我呂某家中就算現在一時衰敗但對付你一個方家這種雜蟲還是綽綽有餘。”
水月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嚇,剛放到他桌上的茶水也抖了抖。
方居傅吊著眼睛譏笑道:“敗落就是敗落,你有必要這麼氣急敗壞?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難道還不準讓人說,人人都稱呂家稱霸一方,在鄴豐城無惡不作,在呂庭兄身上真是可見一斑。或許你呂家曾經雄霸一方,可我方家未必就怕一個半死不活的呂家。”
他“啪”的一聲開啟摺扇,特意在半死不活上加重了語氣。
“呂庭兄,何必動這麼大的氣,幸好墨羽兄的這些茶几是用的上好的木材,不然你這麼沒輕沒重的下手怕是都要碎成渣了。!”呂庭一臉怒氣剛要起身那儒雅之士按住他的手朝他微微搖搖頭使了個臉色。
呂庭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怒火漸漸平息了下來,心裡憋著一股火氣朝方居傅冷哼一聲撇過頭不在理會。
“傲天兄倒是個明事理的人。”
蒼傲天淡雅一笑,“不知道方兄可否聽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兩句話。”
方居傅愣了一下,蒼傲天不等他開口繼續道:“聽聞方兄家族是鹽販子出身,一夜暴富的商販可能不能跟呂兄這種世家相比,不知道這些話也是自然。”
蒼傲天這番連消帶打好像給給了方居傅幾個無形而響亮的耳光。
“你…你…”方居傅被踩到痛處,雙手死死拽著茶几滿臉猙獰連話都說不利落,要不是礙於白墨羽在這裡他恐怕要動起手來,他此生最恨有人拿他家中的前身說事。
“呂家或者是已經慢慢衰落,如果你想要與之抗衡那加上我們蒼家你還想在試試嗎?”
書房內剛安穩下來的氣氛陡然又變得劍拔弩張起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各異,白墨羽揚著慵懶的笑意看他們演這出戏。
水月埋著頭目不斜視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她轉過右面把茶盞輕聲放在那矮胖男子的案几上,剛要收回手那中年男子死死的握住她柔弱無骨的纖手。
水月臉色微微一變,不動聲色在手腕上使力想要抽回手,她一用力那中年男子也愈發握緊,水月越是掙扎他越是興奮,看著那張因為痛楚而微微皺起的臉蛋中年男子一臉猥瑣的笑意,
白墨羽從始至終留意著水月,他的臉色瞬間沉至谷底,嘴角慵懶的笑意也漸漸隱去,眼裡的溫度冰冷刺骨,好像來自最森冷的千年冰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