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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本以為見到劉畢等人最起碼能有個簡單答案。哪隻劉畢他們也剛來到此地不久,所知並不比自己多多少。除了證實了自己的看法——此地居民確實以黑紫紅青四中顏色分為四色人等之外,劉畢他們只知道從這兒再往西走去,有一堵高大城牆,據說牆上頭尚能跑得馬;城門處把守甚嚴,劉畢等均尚未進去過。眾人自然約好,要往牆那頭探去。

劉畢說話時,用詞言語都極流利,只是眼神有點閃爍;花升將還是老樣子,不懂偽裝,說起話來便有點吞吞吐吐。但看得出來,兩人都為重新見到自己而感到高興。

“他們必隱瞞了些什麼。”今非昔比,如今的他將一切都看在眼底。不管那些自然或不自然的動作,對自己流露出正面或是負面的情緒,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不說,荊天明也習得將劍留在劍鞘中並不是一件壞事,所以他便假裝沒看到劉畢他們所想保留的一切。

荊天明只一笑,不再思索。總之,或許是明日,亦或是後日,大後日,或者其後的某一天,劉畢也好、花升將也罷,總會說的。也翻身睡去,很快便發出沉重的鼾聲。

第二日,荊天明直睡到日上三竿這才起來。先是希望在九舍多待上一會兒等等珂月,其次也要給端木魚一些時間準備才是。

珂月依舊沒有現身。荊天明從窗戶望出去,疑惑著那座映入眼簾的山不知是何名字。那山雖不高,卻是雲霧繚繞,使人在午時時分都無法看清它的全貌。再等也是無益,他舉步離開九舍,找端木魚去。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易容成一隻妖狐。”這是荊天明今天見到端木魚所說的第一句話。也因為這句話,荊天明捱了端木魚一記。

由於是首次易容,整整花了端木魚一整個下午,才將荊天明化妝成一位刀疤男。那道小指來寬的刀疤,從右臉頰下方起始,斜往下,最終隱沒在領口之間。略為浮腫的疤痕還紅通通的,做來極為費工。剩下的就簡單多了,只消把荊天明一張俊臉搞肥弄腫便得。

“這不會太顯眼了嗎?”荊天明拉下領口、摸著刀疤問道。

“就是要顯眼。”端木魚答道,“到時別人只注意瞧著刀疤,反而沒人會細看你的長相。”荊天明點點頭,端木魚所言甚是。至於商量好的黑色鬼面則畫在荊天明左手臂上,顯然是端木魚不願意花心思畫在一些困難的地方。

頂著張肥豬臉,外加一道紅到駭人的刀疤,穿著華麗的袍子鞋襪,搖著大步,手裡拎著一隻銀煙管,嘴裡三不五時便噴口煙。

雖然偶爾確實會被煙嗆到,但荊天明還滿享受這樣子逛大街。除了刀疤與黑色鬼面端木魚的傑作外,其餘的行頭都是荊天明自己上街弄來的。這裡的街道店鋪真可說是要什麼有什麼,只消你的手臂上頭有張黑色鬼面。

彪形大漢、豬臉刀疤男、駝背老頭,外加一名長相打扮都十分年輕的正常人,四人聯手盯住了那道城牆。一週內不分日夜,輪班盯梢,絕不遺漏任何一個看來形跡可疑的人,穿越過那道嚴加把守的城門。只可惜每日好說也有百來人穿越那道門洞,而每一個人在劉畢眼裡看起來都十分可疑。簡而言之,四人一無所獲,只是白白耗掉七日工夫。

“我進城去探一探。”第八日,豬臉刀疤男自告奮勇說道。

“這太危險了。”正常人頓了一下言道。

“我和他一塊兒去。”彪形大漢跺著腳,稍微活動一下,“我早就想進去了。”

“要是聽得見那守門的警衛是如何盤查來往行人就好了。”正常人還是搖頭,“只可惜離得太遠;若是走進聽得見的地方又無處藏身。”

“別看我啊。”駝背老頭先發制人,言道:“易容我行。隱身術可別找我啊。”老頭見沒人答腔,又自言自語地補上兩句,“這世上若真有隱形這件事的話,那定是神都九宮壓箱底的絕活吧?”

“咳咳咳!”荊天明聽到端木魚提起神都九宮,立刻想到珂月,還有毛裘。想到珂月,他眼皮隨之一跳,臉好像也有點變紅了,不過幸好這些表情都被那張浮腫的豬臉遮住了。

“咳咳。”荊天明多咳了兩聲,將情緒掩飾過去,再說話時已經又變回了豬臉刀疤男,“不進去瞧瞧是不會有結果的。”

“貿然行動會有性命之憂的。”

“老是待在外面抽這種東西,一樣會有性命之憂的。”豬臉刀疤男邊說邊咳嗽不止,看來又被自己噴出來的煙給嗆到了。刀疤男用豬手將抽到一般的菸葉拍出銀煙管,轉頭對彪形大漢言道:“不用你陪我去。我先去探過再說。”

“也好。你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