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面無表情的伸出手一件一件的解著身上的衣裳，斗篷，外衫一件件退去，只剩下一身單薄藕色的襯衣。

“夠了！”白墨羽怒聲喝道，可水月卻好似沒聽到，他走上前拽住她的手，“我說夠了！”

“真的夠了嗎？”水月仰著頭，眼眶早已經乾澀，可是好像在一個看不見的地方淚水早已經洶湧。

白墨羽壓下心中無邊的痛，冷冷的盯著她說道：“你覺得用你的身體可以換去我用千軍萬馬為你復仇。”

水月臉上緩緩的冒出無數的緋紅腦海中的意識也漸漸散去，她強打著精神朝他一笑，“我除了我自己好像沒有東西能跟你換，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去找其他人…”

白墨羽緊攥著水月的手腕額角一突一突的跳著，他眼中滿是陰沉，此刻只想把眼前的女人關到一個任何人都觸碰不到的地方，他捏起水月的下巴，“幫我找到妖卷，我幫你踏平奴良家，而你，水月，此生此世永遠只是我白墨羽的女人，永遠都別想逃。”

“妖卷。好像聽李多提起過…在雲隱村……此生只是你的女人…你也…”水月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她話還沒有說完渙散的眼眸緩緩閉上，軟軟的倒在了白墨羽一聲，

白墨羽只覺得心臟一抽，刀割一樣的疼痛在胸膛裡牽扯，“月兒，月兒。”不管他怎麼呼喚懷裡的人卻一動也不動的緊皺著眉頭。

“暗影，馬上請姜大夫到流雲殿，慢半刻提著腦袋回來！”摸著她滾燙的身子白墨羽緊緊抱住她往內廳奔去，臉上是前所未有的緊張。

“是！”

只是一瞬空氣中兩道人影朝著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只留下一地蓋上了薄雪的衣裳孤寂的靜靜躺著。

月兒，你為什麼這麼傻，我想把一切都給你阻攔下來可你為什麼要推開我獨自去面對。白墨羽緊摟著懷中的人兒眼裡滿是焦灼。

既然你不怕那我們便一起去地獄成魔…

第二天大雪沒有止境的飄飄灑灑一整天，水月的體溫反反覆覆也終於在中午時分穩定了下來，她醒來時候正巧無人在側她一個人恍恍惚惚的走了出去，流雲殿好似發了瘋的找她，最後卻被小丫鬟發現她倒在梅苑的那株梅樹下。

水月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十分冗長的夢，她夢到自己站在梅樹下，光影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的照耀在身上，白墨羽緊緊抱著她，跟她說永遠不要離開他。

夢裡的一切都那麼似曾相識。

當天照料水月的丫鬟每一個都受到了重罰，而白墨羽寸步不離的守著她不敢在離開她半步，當姜大夫說如果撐不過一天可能無天乏力的時候他眼中的殺意好似要把所有人吞沒，眾人端著隨時會掉的腦袋戰戰兢兢伺候著，等水月再次褪去高熱已經是半夜，離姜大夫口中的一天已經堪堪不過一個時辰。

“姐姐，你現在就要出發嗎？你的身子還沒好全，現在天也冷的很。”珠兒幫水月收拾好行囊有些擔憂的看了她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