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的睡龍,身體蜷縮底部,龍頭到龍尾由山體內向包裹,出了深溝豁然開朗,面前一座高大的峭壁宛如顯道神威嚴處理。
“還好黑龍溝沒遇到野人!太可怕了!”大雷把食物分給大家,五人坐在石塊上簡短休息,抬頭望向峭壁,差點栽倒。
山高險峻不必多說,生長在峭壁的崖柏崖松七扭八拐,生生在石縫擠出一條活路,有的區域松柏密集,有的也是光禿禿的石壁。
整座峭壁矗立北面,用巨人姿態怒視蒼生,腳下林子與黑龍溝都顯得微弱,我們不過是畫中一點。
崖頂盤旋蒼鷹,松柏駐足鳥群,峭壁中間偶爾流出山體內的泉水,石塊區域亦或高低起伏,亦或平鋪直敘,錯落有致的好像跳躍音符,恐怕能征服一線天的,只有長翅膀的鳥類了。
五人站在峭壁最下端,彼此握著手掌,影子云抬頭仰天,現在是九點半,倘若過了正午,太陽向西,峭壁就會進入密集陰影區,那時候遇到崖鼠事情極其惡化。
人定勝天,詳細製作攀巖方案。
影子云拿著一條結實的繩索在前面開路,每到一處便尋找固定點,用鐵釘潛入石壁將繩索固定,大雷緊隨其後,他力氣大可以帶著我,之後是蔫叔,柳茹嫣負責斷後,假如遇到下滑或者墜落事件,柳茹嫣可以第一時間利用飛爪找到其他固定點,穩住重心。
五人右手聚在一起,彼此目光交流,此時無聲勝有聲,這一刻我終生難忘,大家緊緊握拳笑了笑,開始攀巖征程。
龐大的峭壁只有五人,下端植被茂密,大家用手掌緊緊攥住樹枝,耳畔是凜冽風吼,視線內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山體。
崖柏崖松各個樹型怪異,雖然能借上力,但是濃密的枝椏組成屏障,偶爾在樹端停留,向下望一眼只感覺腳面發顫,多看幾眼,就會有暈厥感。
大雷死死抓住樹枝,身體僵直,“這可比工地的樓梯高多了,關鍵沒有保護措施,影子云再快點,長痛不如短痛。”
影子云一隻手帶上鐵蒺藜,騰出另一隻手安裝繩索,攀巖的路線集中植被區,影子云抬頭望了望,微微擦拭鬢角汗珠,低道:“看到上面沒,大家相互照顧好。”
我昂首仰視,手臂已經痠麻,再向上是一段平坦山體,只有依附在表面的綠色癬類,沒有一棵松柏。
蔫叔把揹包的水壺遞給大家,囑咐道:“一定注意腳下,儘量踩到山體凹陷處,如果沒有好的受力點,就在原地停一會兒,仔細觀察總會有出路。”
柳茹嫣微微擷起劉海兒,揚聲回應:“蔫叔說的對,實在沒有下腳處,就用開山鑿把石壁砸碎,選擇植被覆蓋少的區域,那裡表面風化嚴重,千萬注意安全。”
大雷嘿道:“走了您,人這一輩子能有幾次這樣的機會,咱們團隊就像手中的麻繩,聚在一起才會緊,那就句咋說了:人多了抱在一起總會暖和,甭管男女,能抱住才是好樣的,是不是宇子柳姑娘。”
“啪”
“唉……”柳茹嫣彈出一塊石子,大雷揉著腦門嘿嘿爬上去。
我在後面輕聲笑道:“大雷啊大雷,你就是鐵匠鋪的鐵帖子………天生捱打的命。”
“那我下次小點聲。”大雷伸手拉住我,我把固定好的繩索遞給蔫叔,五人繼續攀爬。
到了山體平坦區,影子云讓大家依靠石壁,自己接過繩索深呼吸幾次,毅然躍起。
影子云右手緊繃,鐵蒺藜變得像一層薄膜,再加上鐵砂指的力道,就算沒有受力點的山體也能找到固定處,之後把繩索繫緊,默默無聞繼續向上。
一個人,一座山,孤單的影子,白雲間,我抬頭仰視,腦海閃過四組詞語,內心深處突然泛起澀澀酸楚,等回哈爾濱,與影子哥暢飲幾杯,像他這種孤單的人會有很多故事。
繩索晃動兩下,大雷招手喊道:“影子哥可以了嗎?”
“按照繩索線路,我在這等你們!”影子云低頭回應。
爬了十幾米米,這才發現平坦區與下端的區別,風變得更加猛烈,有時候必須用身體緊貼石壁,隨著風速變快,身體已經發生傾斜,若不是繩索固定點深,人早已經像紙片一樣飛出去,影子云也牢牢扣住石壁,橫眉冷目。
蔫叔聲音有些急促:“大家都別動!可能遇到了颮線!”
所謂颮線,是指一段區域內冷熱空氣急速交替,黑龍溝跑出的陰風與一線天的熱氣相融,風向和風力突然發生改變,颮線形成後,可能出現雷暴、冰雹和龍捲風。
但是周圍沒有云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