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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哎?你說我?”

再度看著她一臉的不解,輕輕嘆氣,我說到了現在竟然還是那麼不明所以,不是小孩子又是什麼?末了看著她又追加一句——

“ The Vampire Child ”

三個簡單的單詞終於成功地令她驚慌失色,極速拉開與我的距離,隱約有紅光在因緊張而憤怒的媚眼中若隱若現,蒼白如紙的一張臉冰冷無情,長長的手指直指向我:“你,到底是誰?!”

我說就是人啊,會老會死的普通人。

接下來一人一‘鬼’就這麼僵持著。 我想說真的動起來,我根本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索性就來個以不變應萬變。至於她遲遲未動的緣因,怕是‘年紀小’經驗淺,在沒有搞清楚狀況時不敢輕舉妄動而已,我猜的,呵呵。所以我才說她還是個‘小孩子’,如此看來還真是沒錯了。上次在酒吧,招搖於他的面前卻完全意識不到危險,而如今對於只是識破她身分卻毫無異能的普通人類仍舊辨識不清,猶如一隻受驚的貓,神經質般的警戒著。當然,即便如此,面對著眼前這個來自黑暗世界的危險生靈此刻正一觸即發,雖說自已嘴上說的輕巧,心裡卻暗暗懊悔自已過於莽撞。像這樣激怒她,恐怕真的會這樣就地去輪迴。倘若真的去輪迴也就罷了,至少下一世還有機會享受陽光雨露,可是萬一的萬一,這個女人——也許不該再用‘人’來作稱呼,如果她心血來潮的動一動別的念頭,後果才真是不堪想象。於三界間形神俱滅——連見他最後一面的機會都沒有?然而最悲慘的一種結果卻是被她這個 Child咬得半死不死,只能成為一個還要低等的吸血鬼千年萬世奴隸於她,這才是最令我著慌的。讓他知道了一定會心痛到死,後悔那天對我說不可以三個字。

看著她咪起眼,終於有了決定般一步步走近,心中認命般輕輕嘆息。是啊,夜,也許我們就這樣永別了吧,不會有永生的寂寞也不再有來世的等待,千百年抑或數十年後你可還會記得在你永生的記憶長河裡曾有一個叫作‘愛’的女子存在過……

閉起眼,仰首向天。臨別前的深呼吸,至少讓我記住這熟悉的氣息吧,怎麼以前就沒覺得是這般溫暖可愛呢?

一臉毅然決然的睜開眼……反倒開始有些擔心起這個小女子的命運不濟了。

“好像見過面?……你的朋友似乎在‘夜色’,不要去嗎?”伴著低磁的中性音色的起伏,我終於輕輕撥出一口氣,眼見那身裝模作樣的優雅,倒也為Vampire Child稍稍鬆了顆心,不知怎的,心下竟是隱約有些喜歡上這個帶點乖張有點任性的小女子的。回過神再望望那抹流光絢紫在夜晚習習微風裡揚揚灑灑的,眼角忽的就有種溼潤潤的感覺,我把這歸咎於冬天裡的空氣總歸不像秋天那麼幹燥。

重新坐在‘夜色’,濃稠稠的香氣依舊那般熟悉,卻也有種不一樣的心情在其中。至於Vampire Child,時間不算長的交談與瞭解,之間的關係卻也緩和了許多,與我倒是蠻能合到一處,只是對夜,雖也像平時樣談笑云云,神色裡終是潛著一絲懼畏,也算是理所當然一事。

只是Child對於澤的認真倒令我頗感意外。他們那個圈子的情感態度我多少是知道些的,不過想想Child的不同也算是釋然了,同時有一點點的掛心。儘管實在沒有必要,依舊不忘對Child提及,以澤的性情,自已多少要懂得些收放自如,但是我直覺裡倒更願意相信這次他對Child是能夠認真而長久的。然而真正如此,卻要再次面對另外一個問題,而這也是我一直不願正面觸及的,除了一月前在電視機前那唯一的一次,結果卻是不了了。

小心翼翼的提到這件事,Child的回答倒簡單的乾脆。她說如果,當她認定澤是真正值得讓自已將這個問題放到兩人的面前攤開時,她會讓他自已決定,不論他作哪種選擇,想必Child都是開心的。這一點上,我私下裡認為比起夜,這個小女子反而直率得讓人尊敬,雖然我也不得不承認夜是歷經百世的波折,千年的深慮才愈加難以決斷,只因他那憂鬱紛雜的內心世界實在與外表不夠相符。而無能為力如我,作為一個普通的人類,以這一世短短的幾十年對他那些不知該追溯到何時的過往,實在是知之甚少。

夜,也請你理解我對你的不夠理解吧。

七、

曖昧於夜晚,最適合邀夢作伴,與幻同眠。

熱戀四年的男友,女孩每一天都憧憬著能與他攜手踏上紅地毯,並肩譜寫明日裡的燦爛甜蜜。相識以來,這是男友的第四個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