狽逃出錦香院,他的隨從跟在後面問道。
曾晉鵬臉色一暗,方才也只是一時被賈寶玉給整懵了,出來後平靜了一些,這時反倒突然有了主意,停下腳步,對他的一個隨從道:“去財神賭坊找刀疤來,叫他多帶些小弟”
繁華熱鬧的京城,入夜之後便到處都是一片死寂,錦香院卻與之相反,入夜時分,反倒更加喧囂。
賈寶玉坐在樓下,看著這裡的男人們一個個醉生夢死,女人們一個個風騷放蕩,不由搖了搖頭。曾幾何時,他或許還羨慕過風流不羈的生活,可在身邊有了一群姐姐妹妹和丫鬟們之後,再身處其中之時,卻很是不適,他竟然如個老學究似的大發感慨:“yin亂放縱,最後帶來的卻只會是空虛。”
“二爺你說什麼?”雜亂中錢二見二爺的嘴唇動了動,還以為是在吩咐自己什麼事情,忙湊過來問道。
賈寶玉擺了擺說,笑道:“沒什麼”
“散開,散開,別擋了爺的道。”
錦香院門外忽然一陣騷動,卻見一夥兇惡大漢推搡著人群,擠了進來,賈寶玉不再說什麼,饒有興味的望著這夥人朝自己走來。
領頭的人十分壯實,臉上有條長長的刀疤,樣子看不出的兇惡,他的身後小弟們也一個個虎背熊腰,比一般人要強壯許多,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刀疤哥,就是他,這小子勾引俺老婆,還請刀疤哥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刀疤大漢身後突然鑽出一個瘦猴來,指著賈寶玉說了這麼一句,一時倒把賈寶玉弄得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我臊你母親的,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胡說個什麼勁兒?我們家二爺什麼樣的人品?你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老婆能好看到哪裡去?我們家二爺勾引你老婆?你怎麼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錢二護主心切,見突然衝出這麼一個冒失鬼來詆譭自家二爺,自然要破口大罵回去。
不過他這話倒像說成了因那人老婆不好看賈寶玉才不勾引似的,那如果好看呢?賈寶玉愈發哭笑不得。
“你小子咋呼什麼?你家主子偷別人老婆難道還會帶上你?他有沒有偷你又如何知道?”刀疤臉雙目圓睜,臉上那條長長的刀疤更顯猙獰,樣子可怖之極。
錢二一時被嚇住,忙住了嘴,不過這樣子在圍了過來看熱鬧的嫖客和ji女們眼裡,倒像是他承認自己的確不知主子偷沒偷人似的,惹的眾人都大笑起來。
賈寶玉搖了搖頭,這小子精靈勁兒很是有些,就是膽子太小,上不得什麼檯面。
“喂,小子啊,爛猴兒是我兄弟,你偷了我兄弟的老婆,按照江湖規矩可是要磕頭認錯,再賠上一隻手的,你自己說吧,哪隻手?”刀疤臉再不理會其它,一上來就要砍賈寶玉的手。
賈寶玉心裡奇怪,錦香院能在京城立住腳應該很有些背景才是,怎麼會由著這群潑皮進來鬧事?
賈寶玉向人群中看了幾眼,果然,那曾晉鵬去而復返,正躲在人群中一臉譏笑的看熱鬧呢。不想這小子還有點主意,賈曾兩家權勢差不多,要硬碰硬對著幹的話,不見得誰能討到好處,只能背地裡搞些名堂了,官面上的關係自然動不得,曾晉鵬卻不知從哪裡哄騙了些不知利害關係的潑皮混混來出氣,事後他最多把這群人都送出京去,或者乾脆都做掉,就算賈府懷疑到他們曾家,卻也無可奈何。
果然打的好算盤,而且看這領頭的潑皮如此急切,看來是得到了曾晉鵬的受意,想要速戰速決,以防時間一長,賈寶玉的幫手或者官府差役來,畢竟賈寶玉身份不一般,官府得知他有事,自然會飛一般趕來。
再看刀疤臉這夥人,一個個虎背熊腰,滿臉兇悍,一看就知都是慣常好勇鬥狠之輩,且都身經百戰,賈寶玉雖然習武有段時間了,卻沒有經歷過實戰,卻不知對不對付得了這一眾十來個大漢。
事情有些棘手,賈寶玉不覺摸了摸後腦勺。
“小姐,小姐,你快來看呀,進來了一夥惡人,他們好像要對付賈二爺。”蘭兒在窗眼兒裡瞧見了,忙大呼小叫起來。
“什麼?”妙可還在生賈寶玉那怪人的氣呢,可聽到有人要對付他,不知為何,怒氣瞬間不知飄到何處,只剩下滿心裡的焦急。
妙可連忙靠近窗戶,從窗眼裡瞧到刀疤臉這夥人的兇悍,臉色立馬變的蒼白,急切切就要出門下樓去。
“小姐你要去做什麼?那些人好凶的樣子,怪讓人害怕的。”蘭兒忙拽住了妙可,一臉害怕的模樣,期期艾艾說道。
“蘭兒快放手,我要下去救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