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的意思:“我有事找你們趙總。”
劉效國眼珠一轉,殷勤的說:“行行行,我帶你去,我正要去找他呢,一堆檔案等著他簽字……”
安小魚突然想起來,劉效國也是公司的高層啊,區區幾套房子的事,恐怕他也做得了主:“不用了,是公事,找你說也是一樣,就是我的……”
沒等她說完,劉效國趕緊打斷她,苦著臉:“姐你就饒了我吧,我在公司只是個打工仔,一毛錢的權利都沒有啊大事小事都要我們趙總做主的,您有什麼事還是找他說吧”開玩笑,三哥被折磨得這麼慘了,他但凡有一點人性,也不能擋了安小魚去看望三哥的道路啊要是他今天攔住三嫂,還把她的事也一併解決了,恐怕三哥以後得剝了他的皮吧?
聞言劉效國身後的幾個屬下對視了一眼,他們沒聽錯吧?劉總在公司還連一毛錢的權利都沒有?這樣的話也有人相信?
安小魚自然不信,但劉效國既然鐵了心的要讓她親自找趙子誠談,就算她把事情說出來了,劉效國也可以說需要趙總簽字之類的搪塞,既然很快就能見到趙子誠,也就不再跟他糾纏了。
劉效國生怕安小魚反悔,草草對屬下們擺了下手示意他們不必跟著,便帶著安小魚和他一起去取車,一路上滔滔不絕的說著小笑話什麼的,卻絕口不提以前的事,更沒有提趙子誠一個字。
安小魚和三哥以前的事——包括安小魚從高中開始接濟三哥,以及三哥使手段想讓安小魚懷孕的事,他也聽說了,三哥跟受了什麼刺激似的,逮著誰都要說上一遍,在他的描述中,安小魚就是仙女,他自己則是個惡棍,以至於還躺在病床上,就被葉雪瑤狠狠罵了一頓。
三哥絲毫沒有因捱罵而介懷,反而像放下了什麼包袱般,只是,他眼底到底是缺了幾分神采。
劉效國實在不忍心再看著三哥如此受折磨,如今他能把安小魚送到三哥面前,剩下的,就要看他自己把握了。
安小魚看著劉效國殷勤的開啟一輛亮閃閃的勞斯萊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個自稱在公司“連一毛錢的權利都沒有”的人,卻開著勞斯萊斯……安小魚對豪車瞭解不多,感覺這個應該比趙子誠的大奔還貴吧?而且趙子誠有時候出門不過開輛別克而已,劉效國似乎比趙子誠還像有錢人呢。
不過她安小魚也不會去計較趙子誠與劉效國誰更有錢有權這些問題,她今天的目標是——拿到錢
她已經決定了,反正原來的房子已經沒了,再要了新房子還得賣挺麻煩,直接讓趙子誠打錢給她就是了,連中關村那個小房子,她也不要再過戶什麼的費時費力了,也要現金,連公司副總都開上勞斯萊斯了,想必讓大總裁掏這點錢也不過是毛毛雨吧?
只是,劉效國這是要把自己帶到哪去?
劉效國在醫院門口停了車,不自在的移開目光:“那個,三哥在上面住院呢,他病了,你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跟他說吧。”
其實他本來可以描繪一下三哥的慘狀的,比如急性炎啊,胃出血啊,高燒啊,昏迷啊,吐血啊,就差沒切除一塊胃了,不過呢,劉效國琢磨著,這些話由三哥說起來效果更好,他現在越是輕描淡寫,等下安小魚看見三哥奄奄一息的樣子,巨大的反差才更能引發她的憐惜啊要是現在把慘狀都說了,她有心理準備了,見著的時候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哪
畢竟三哥現在的樣子,瞎子也知道,他們是又鬧崩了。這幾年,生生死死,誰也沒他們倆能鬧騰,唉
安小魚跟著劉效國從電梯裡出來,聞著樓道里的消毒水味道,心裡有點點難受。她還以為趙子誠是在外面公幹呢,沒想到是住院了,難怪電話總是打不通呢。可是,明明前兩天還好好的嘛怎麼會嚴重到住院的地步呢?
安小魚開口問:“趙子誠他怎麼了?”劉效國答非所問:“就前面這間了,我來開門”說完一個箭步衝過去把門開啟了。
病房裡,趙子誠正失神的看著窗外,聽到門響隨意的瞟了一眼,又轉過頭去,兩秒鐘後,突然身體頓住,不敢置信的又轉過來,劉效國身後俏然而立、滿臉複雜的看著他的,不正是他魂牽夢繞的身影?
趙子誠覺得自己瞬間被狂喜席捲,可是頓了下,他的神情又慢慢淡了下來:“你怎麼來了?”劉效國在後面急得不得了,難得把人給哄來,居然不趁著虛弱的時候說幾句軟話,女孩子都是心軟的嘛
趙子誠也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會語氣這麼衝,可能是怕自己已經這麼虛弱了,再苦苦哀求使自己顯得更加弱小可憐吧?只是,他雖然說得冷淡,但眼底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