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東是那種儒雅的穩重,看著比較平易近人,相較之下,鬱庭川的穩重更顯深沉,難免有種生人免近的距離感,讓人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宋傾城進去沒敲門,因為沒想到裡面還有別人。
彼時,鬱庭川也坐在病房沙發上。
做完手術,鬱庭川已經可以下床活動,雖然不像平日那樣行動自如,這樣坐著卻不是難事,醫生也建議,適度的在病房裡走一走,有利於身體的康復。
鬱祁東瞧見她,眉眼間浮現幾抹溫柔,顯得愈發和善可親,他先發制人地問:“這就是傾城吧?”
出於禮貌,宋傾城微勾唇角,視線卻已經望向鬱庭川。
鬱庭川點了點頭,湛黑的眼睛也看著她,有暖意,話卻是答覆的鬱祁東:“現在懷孕,家裡醫院兩頭跑,她比我辛苦。”
這句話的寵溺,昭然若揭。
鬱庭川和這個大哥的關係到底如何,宋傾城不瞭解,這段日子,鬱庭川沒在她面前提及鬱祁東,也沒提鬱家人,似乎都不是多要緊的事,所以現在,她反而不確定要用怎麼樣的態度面對鬱祁東。
那日下午,在她來了後,鬱祁東沒多久就告辭。
對這個兄長,鬱庭川的態度如常。
在鬱祁東離開後,宋傾城遲疑了下,還是看著鬱庭川問:“他是不是還沒去看過Joice?”
最起碼她和Joice回國後,沒在云溪路見到過鬱祁東。
別人家的事,宋傾城知道自己不該干預,但是這其中牽扯到她的丈夫,加上Joice最近都和她在一起,感情的天平難免傾斜。
付敏已經帶著鬱菁去了瑞士,哪怕妻女不在國內,鬱祁東依然不肯去看望兒子,他的態度已經再明確不過。
確實如之前想的那樣,鬱祁東並不想認回他和慕清雨的這個孩子。
面對她的詢問,鬱庭川的態度是預設。
宋傾城想到本來打算帶過來的Joice,心情挺複雜,不管是付敏母女還是Joice,她沒想站隊偏幫誰,在她看來,造成這樣局面的始作俑者,是慕清雨和鬱祁東。
慕清雨已經走了。
能對這些事負責的,只剩一個醒過來的鬱祁東。
拋開這些思緒,宋傾城重新看向鬱庭川,他正坐在那喝水,怎麼看都是慢條斯理,不像她這般心緒翻湧。
隨後,宋傾城又出聲問:“你大哥怎麼會過來的?”
“公司的交接工作在程式上出了點問題。”
鬱庭川抬起頭,看出她不放心,如實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