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憑著心裡那點念想,每次轎車停在旁邊林蔭道下,好像才能證明他並非行屍走肉,還是個能呼吸能心跳的活人。
以前規劃好的人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偏離了軌道。
曾經的意氣奮發不復存在。
他的視線透過半降的駕駛車窗,落在小區門口的噴泉上,期間看到幾輛豪車進出,能住在這裡的非富即貴,也讓他意識到差距,這種差距,二十歲之前他沒有在意,二十三歲以後,開始拼命在追趕。
可是日復一日,他突然不知道這樣追趕是為了什麼。
想要的女孩,已經成為別人的太太。
沈摯記起十幾歲的時候,剛知道自己是沈家領養的孩子,哪怕心裡有難受,他想的最多的,是弟弟出生後自己要何去何從,後來到了餘饒,和小丫頭朝夕相處的生活,讓他感到滿足,幾乎忘記在南城還有個家。
回到南城讀大學,就像是把他從夢裡拉回現實,漸漸丟掉那份純粹,不能免俗的戴上面具。
直到現在,那張面具彷彿和他血肉相連。
最近幾個日日夜夜,沈摯無時無刻不在想,她知不知道自己是陸家的孩子,知不知道是陸韻萱把白粉放到她的口袋裡?
越想,越是喘不過氣來。
如果知道,為什麼從來沒告訴過他?
看著儀表臺上嗡嗡震動的手機,過去良久,沈摯伸手取過來,瞥了眼來電顯示,接起來:“媽,有什麼事?”
“你快回家來。”章如梅的語氣凝重:“韻萱和她媽都在等你。”
沈摯捏眉頭的動作一頓,又聽到章如梅說:“你是不是把外面的女人帶回景秀園了?就算你要和韻萱離婚,也不能在她小產的時候,讓別的女人住到家裡,你不顧慮你老婆娘家那邊,也該為你自己的工作想想。”
沈摯沒出聲解釋,只說:“我馬上回去。”
掛掉電話,他正準備發動車子,餘光瞥到一輛白色高爾夫。
隨後,高爾夫駛進了小區。
……
沈徹把宋傾城送到家,本來不想下車,見東西有點多,文具用品加上幾本教材就有十斤左右,車後排還放著袋超市裡買的食品,考慮到孕婦不能操勞,他還是開啟車門下去,幫著拎回別墅裡。
這會兒,家裡鞏阿姨正在做晚飯。
沈徹換了鞋踏上地板,把沉甸甸的購物袋送去廚房。
在他出來後,宋傾城出言挽留:“你回去也是吃泡麵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