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但他做的都是些需要人仰望的事。
“我又不是天上的星星。天天盼著人抬頭看我,而且誰說天上的星星就樂意仰望呢。你我都不是星星。很難體會到星星是什麼感覺。” 梵城長嘆一聲。說出這麼句話來。
聞言,阿容一笑說:“您是個智者,我只記得一句話,說每一個民族都需要一些仰望天空的人,如果這個民族的人只看著腳下。那麼這個民族將沒有希望。”
聽完這句話。梵城想了想點頭說:“這話倒也有道理,只看上或只看下都沒有迸理。”
“您就是離國仰望天空的那唯一一個人。當他們看著地面時。再怎麼仰視看到的都只是您的影子。其實他們並不追究您是寂寞還是快樂,又或者樂意與不樂意。”阿容這時候又忽然能理解梵城。他的某些感覺。其她完全能夠懂得。
寂寞是一門大家都要學的課。而高處不勝寒就很少有人能明白。 “他們我現在開始相信你走未然的女兒了。你們都像神一樣思索著。只是未然外放而你藏起來了。你說得對。他們只需要一個影子來仰視,供他們排遣沒有地方放的信仰。我正好合適。”梵城終於覺得自己悟了。頓悟!姚未然是迷,而阿容卻讓梵城始覺是答案。
這時任校尉帶著人回來了,衝阿容搖頭說:“容藥令。公子不在。他們近來去邊關救過很多人,但那些人裡沒有公子。”
“公子?你們要找的是哪個公子?”梵城終於也想起要問問阿容他們要找的人的身份了。
阿容有些失望地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謝公子。謝長青!” 一聽是謝長青。楚城立刻就怔愣了:“長青?他確實不可能來過,我的門人有些是見過他的。要是在客居園肯定早被人認出來了。要是他在我這,你一來我就知道你是要找他的。怎麼他受傷了嗎?”
“在前些時候離國和衛朝的戰事中失蹤了,已經幾個月了沒有任何音訊。”阿容說著渾身一抖。顫抖中睫毛上就沾了很細微的淚珠。她還是不敢放聲哭出來,就像她至今還不敢看那封書信一樣。
這話說得梵城立刻站了起來。震驚之情溢於言表:“你以為是我的門人救了。所以才幹裡迢迢地過來?但是他不在這裡,你們要上哪兒找,雨聲,你們要快點找到他,先於離國王庭找到他,要不然不是他危險就是衛朝和離國遍地爭端。” 一邊的任校尉這時上前一步答道:“梵在國士。能用的力量都用上了。但是還是沒有找到一點線索。”
然後就只見梵城比任何人都晚著急地走來走去,一會兒看著天,一會兒看正在強自忍住眼淚的阿容,然後衝外面大喊了一聲:“離歌,進來。”
聲音一落下,就有一名男子出現在院子中間,垂乎行禮迸:“師尊,弟子在。”
“立刻傳書給所有在山和在外的弟子。讓他們幫著找一個人。對了他有沒有什麼特徵?”梵城吩咐到一半,又回頭看著阿容問道。
“他左手上在這塊兒有個十字傷痕,還新著就是近來傷的。而且他還受養傷。傷在胸口,估計現在還沒好。至於他的模樣……“阿容剛想若比劃或者乾脆畫下來時。又被梵城打斷了。
梵城衝那叫離歌的弟子說:“就按這個左手上的十字傷痕找。其他的不要多問。只說是我要找的人就行了。”
見離歌走後。梵城才說道:“模樣還是不要形容為好。要是傳出去被有心人聽到容易聯想起來,就這十宇傷痕和胸口的傷就夠了。” “其實卜一卦就行了……”任校尉半晌這後默默地說道。
“噢……可以卜卦,我已經很久沒為人卜卦了,所以一時記不起這茬。”梵城說完後就一路招搖著袍裾去屋裡了,沒過多會兒就取了卦盤來,由此可見梵城骨子裡其實只是個很糾結很糊塗的人。
要擱從前阿容不信這東西。可是都尋尋覓覓地到了這兒,那還有什麼是不能信的,卜卦結束後阿容問道:“梵國士,卦上怎麼說?”
這時梵城正在那兒滿臉驚訝:“你們見過他了,而且他現在傷得很嚴重,卦上還說他在一個很危險的地方,那裡離這很遠。而且你們曾經到過那兒。卦上說‘逢而不見,至而不入’,卦上還真見了和我門下弟子有關的,只是事關到我身上這卦就不靈驗了,現在你們自己想想,這會是個什麼地方。”
當梵城把話說完,阿容和任校尉及幾個兵一塊兒對眼兒,都說出同一個地方:“塘驛!”
“塘驛,有地名就好了,我再卜一卦,看看是不是這裡。但是要卜到我弟子身上就會不靈驗,這事你們得有個心理準備。”梵城說完又卜了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