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後拳腳相加。他也看到吳所畏是如何趁機逃脫,無助的在路上狂奔,最終落入同夥手裡的。
他打得很好,池聘教給他的要領他都記住了,他也跑得很快,比平時的腳步利索多了。
他一直記著池聘的話,絕對不能吃虧。
可他吃了大虧。
池聘的眼珠像是被人捅了兩刀,猩紅的氣焰由內向外緩緩滲出,最後在瞳孔外結成一張令人髮指的網。
他們蹬踹的不是一個身體,是池聘的命。
池聘心裡流著不是淚,是血。
郭城宇拍了拍池聘的肩膀,暗示他暫時把情緒強收住,因為錄影的後面很可能會反應吳所畏的去向。
跟著目標汽車一路追蹤,池聘看到了他中午才經過的那條熟悉的街道。
此時此刻,他才斷定吳所畏真的是被池遠端扣下了。
臨走前,池聘朝郭城宇說。
“幫我把這仨人找出來,尤其是前面兩個。”
220與老丈人在一起的日子。
池聘火速趕到家中,這麼晚了池遠端還沒有回來,池聘徑直地走到那間臥室門口,門還是鎖著的,依舊能聽到裡面有輕微的動靜。
池聘二話不說,一腳踹開了門。
一隻面目猙獰的小狗被拴在櫃子腿兒上,正在上躥下跳,被打碎的花瓶碎片還在地上散佈著沒有來得及收拾。小狗看到池聘就開始瘋狂地撲咬,和池遠端中午描述的情形完全一致。
池聘若不是足夠了解池遠端,真的會誤以為自個兒錯怪了他。
他定定地看著床欄杆上那一道道清晰的劃痕,想到白天聽到的那一陣陣異常的動靜,心中懊悔不已。
池聘甚至可以想象到吳所畏那些掙扎的動作和表情,一定是焦灼、痛苦、無助的。一定苦苦哀求著自個兒能推開門,看到被綁在床上,全身上下遍佈著傷痕的他。
池聘像一顆釘子釘在門口,對自個的心進行最苛刻的拷問和懲罰。
許久過後,他撥了池遠端的號碼。
電話是池遠端的秘書接聽的。
“您好,池秘書長正在會見重要客人,如有急事,可以告訴我,我稍後進行轉達。”
池聘冷峻的臉上罩了一層冰霜。
“你幫我轉達他,讓他好自為之。”
“這……”
池聘沒再多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那邊的秘書接完電話,面色凝重地走進房間,池遠端正注視著醫生給吳所畏上藥。
秘書靜靜地走了過去,附在池遠端耳邊說了什麼。池遠端臉色變了變,跟著秘書走了出去。
“他都說什麼了?”池遠端朝秘書問。
秘書略顯為難的說:“他就說了一句話。”
“什麼?”
“他……他讓您好自為之。”
池遠端鐵青著臉,張口就是倆字。
“畜生!”
不過,總攻大人的父親就是總攻大人的父親,回到房間之後,沒事人一樣的詢問醫生情況,一副關懷病人的和藹面孔。
“除了腳踝部位韌帶拉傷,其餘都是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
池遠端語氣平和地朝醫生說:“麻煩你了,這麼晚還跑一趟。”
“您太客氣了,應該的,應該的。”
醫生和秘書全出去之後,房間裡就剩下池遠端和吳所畏兩個人。
吳所畏懇求池遠端,“叔叔,求求您了,您把我放了吧!我們公司剛接了一個大專案,沒我不成啊!”
“不是有池聘幫你管著麼?”池遠端說,“你正好趁這個機會歇兩天。”
老丈人果然對什麼都門兒清啊!
吳所畏乾笑兩聲,“我不能累著您兒子啊!”
“你少累了?”池遠端反問。
吳所畏無言以對,只能默默在心裡數羊。
過了一會兒,池遠端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段時間池聘他媽去了國外,家裡就我一個人,你就跟我作伴吧。”
“跟您作伴?”
吳所畏用五顏六色的一張臉將驚恐的神色演繹得淋漓盡致。
池遠端倒顯得挺輕鬆,“怎麼?不樂意?”
吳所畏憋了好一陣,才憋出四個字。
“受寵若驚。”
池遠端沒說什麼,淡定的進了浴室,沒一會兒,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吳所畏脊背一陣陣發涼,看這架勢,